第266章疾病 巧莹动了动身子。(顶点)不由地“嘶”的一声出声,小腹与下/身处因为胡陵轩的粗暴而胀痛不已,特别是下身处还有种撕裂般的痛楚,巧莹慢慢坐起身子,低头看去,果不出她所料,双腿间斑斑血迹,不堪入目。
巧莹愤恨地看了胡陵轩一眼,心想,这个畜生果真是没有将她当人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巧莹心念一动,这个时候取他性命轻而易举……他对她的伤害与侮辱,今天可以一次了清!
想到这,巧莹眼中冷光闪烁,她拔出发上的簪子,对准他,高高举起!
她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今是杀人,心中自然紧张害怕,心中虽然恨不得朝着他的心脏部位猛刺几下。可是手却在一直发抖,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手中的簪子怎么都落不下去。
半晌,她颓然地垂下了手,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没用,如此好的机会,却胆小如鼠!罢了罢了,这种坏人作恶多端,自会有人来收拾他!可是如此放过他又不甘心,便在他的手臂上又重重地拧了一把!
胡陵轩吃痛,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巧莹以为他醒了,吓得连忙趴下身子装睡,静默了一会,见胡陵轩没有反应,才又坐起来,见他双目紧闭,并没有醒过来,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大叫侥幸,幸好刚才没有刺向他,否则要是一刺没将他刺死,反而将他痛醒,不但今晚的逃跑计划全盘泡汤,只怕连她和阿杏的性命都难保。
想到这,巧莹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将身子擦干净后,起身穿好衣服,开始寻找令牌。
令牌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阿杏说胡陵轩随身带着,可是刚才他与她那样,此时身上更是不着寸缕,令牌肯定是没在他身上的,一定是被他收在了什么地方,他平时既然随身带着,自然不会放得太远。
巧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搜寻着,不是地回头留意胡陵轩的动静。见他睡得死死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明天早上都醒不过来。
巧莹将他的衣服,衣柜,床,矮柜,都搜查了一遍,最后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令牌。
巧莹将令牌握在手里,差点欢呼出声。连忙捂住嘴,然后将令牌小心收好后便出了房门。
房门有丫鬟守着,刚才胡陵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丫鬟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巧莹得到大人的欢心,是以看着巧莹时,面上有了些恭敬。
巧莹对丫鬟说:“大人睡之前吩咐,在他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丫鬟点头称是。
巧莹收敛心神,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其实心中紧张不安,手心都渗出了冷汗,只是强装镇定而已。
胡陵轩每次招女人之后,都不许女子留下来过夜,所以丫鬟并没有怀疑于她。
巧莹顺着原路回了房间。进去后,迫不及待地将阿杏叫醒。
阿杏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到巧莹一脸兴奋的神色,奇怪地问:“怎么啦?巧莹!”
巧莹哆哆嗦嗦地将令牌拿出来,递到阿杏的面前,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激动;“阿杏,我拿到令牌了,我们快走,马上就走!否则等天一亮,就走不成了!”
阿杏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通行令牌没错,可是……她疑惑地看着巧莹:“巧莹,这令牌你是怎么拿到手的?你去找胡陵轩了!”她看着巧莹凌乱的头发,以及脖颈处显出来的红印,心中一紧。她拉住巧莹的手,急切而已担心地问:“他把你怎么样了?”
巧莹低下头,轻声说:“没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说着便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阿杏,我们先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赶快走吧,要不等胡陵轩一醒来,发现令牌不在了,一定会来追我们,我们只有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到时,他们才追不到我们!”
阿杏听到她说“等胡陵轩一醒来,”便什么都知道了,巧莹如果不是确定胡陵轩已经睡着,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再加上她现在的样子,阿杏已经肯定,巧莹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得到这枚令牌的!
而她这么做,只是想帮助她逃离而已……
阿杏顿时热泪盈眶,她下了床,从后边抱住巧莹,哽咽地说:“巧莹……你好傻……你好傻……”为了想要帮助她。既然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阿杏非常的明白,在这个时代,贞洁对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巧莹停下来,她转过身,也拥抱住阿杏,泪水不受控制地留下来,“阿杏,你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这都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你。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巧莹,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而且……”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可是这句话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阿杏松开巧莹,擦脸上的泪水,说:“我们现在马上走,以后有我就有你!胡陵轩侮辱了你,总有一天,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巧莹点点头。
当下两人收拾了一番,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干粮,衣服,火折子等物,衣服尽量都穿在身上,干粮和别的东西都藏在身上。再将披风披在身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两人走出房门,自然遭到阻拦,巧莹亮出令牌,道:“奉大人之令,带夫人过去!”
阻拦的丫鬟侍卫们看到令牌,也不再怀疑什么,立刻放行。
两人早已摸清城守府的地形,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来到马房,亮出令牌让他们装好一辆马车。令牌便有如是大人的亲口号令,马房的人虽然有些奇怪两个女人这么晚还要马车,但是因为有令牌,身为下人,也不敢多问。
巧莹不会赶马车,她们又不敢叫这里的车夫跟着他们,阿杏跟着父亲驾马车那么久的时间,私下里也偷偷学过,可是一个妇人驾车总是很奇怪的,引起别人的怀疑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想到这,阿杏叫巧莹弄来一套较为宽大的男人服装,自己穿上,戴上帽子将头发遮住,肚子用披风遮住,在浓浓夜色之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男人。
两人赶着马车出了城守府,到城门时。阿杏亮出令牌道:“奉胡大人之命,出去办点事!”守城的士兵检查了令牌后,便打开城门,放二人出城。
两人出了城门后,便赶着马车飞快离去。
夜里辨不清方向,而且阿杏也不记得回惠城的路,只知道惠城离这里有十几天的路程,不过现在阿杏只求能脱离胡陵轩的控制,至于怎样回惠城等天亮后再慢慢计划,所以她只是选择了大约的方向,便赶着马车快跑。一整晚都不敢休息。
一直到天蒙蒙亮,马车的速度才慢下来。
阿杏确定已经离项城很远,胡陵轩无法追及的时候,才坐回马车来休息一会,任由马带着她们走。
巧莹看着她一脸的倦意,连忙让她躺下,给她吃了点东西。
阿杏这一睡,一直到中午才起来。
起来后,她和巧莹下了车,四处眺望,如今大雪已开始消融,但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两边不是树木就是荒山,四处看不到任何人烟。
巧莹看了看,说:“阿杏,这是在哪啊?”
阿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完全迷路了,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应该会有城镇,到时去打听一下就好了。”
令人上了车,继续赶路,巧莹跟阿杏学着赶马车,路上跟阿杏替替手,让阿杏没有那么辛苦,到天黑时,两人找到一个破庙,便停下马车,生了火,让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可是半晚因为没来得及加柴,火灭了,两人都被冻醒,又找来柴重新生火,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有些头晕脑胀。
阿杏身体因为练武的关系较为结实,过两天这些小伤风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可是巧莹的身子娇弱,病情却越来越严重起来。
到了第三天晚上,开始发起了高烧,阿杏心急如焚,晚上生了火,烧了开水给她喝,又用帕子沾冷水给她降温,一晚上都不曾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高烧是退下去了,可是人却一点都没见好,反而开始咳嗽起来,连咳了几天,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便越咳越厉害,咳得厉害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次,脸白如纸,吓得阿杏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巧莹大多时候都昏昏沉沉的,一次阿杏喂她喝水的时候,清醒了过来,她看着阿杏说:“阿杏,我是不是快死了?”
阿杏看着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巧莹,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怕,只是一点小伤风,只要到了城镇,我便找大夫帮你治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阿杏,我胸口痛得很……只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阿杏故意把脸一板,说:“巧莹,坚强一点,你想想看,你经历了多少事,你都没有倒下去,这次只是一点小病痛而已,你一定可以撑过去的!”
巧莹点点头,笑了笑,又昏睡了过去。看着她睡过去后,阿杏才忍不住流下泪水。
阿杏虽然这么说,可是心中却是焦急不已,巧莹说她胸口痛,咳嗽又咳得厉害,莫不是肺炎?必须及早医治,否则后果难料,可是城镇都没影了,到哪里去找大夫?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城镇,又怎么知道这城镇在谁的手上、要是在敌军的手上,她们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阿杏下定决心,为巧莹治病要紧,接下来的城镇,不管是在谁的手上,都要想办法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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