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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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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梦境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阿杏的话震住了。(小说)这个女子在今天晚上已带给他们太多惊奇。太多难以接受的事。她的美丽,她的聪颖,她的能言善辩,她的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想法都强烈地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她小小年纪成为一家戏院的老板,她创造了话剧,她任用女人演戏,她当众打男人,她甚至希望她的戏子能得到尊重,为了一个受辱的女戏子,她不顾自身的危险和远比她强大的人抗争到底!她说这是她的责任……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惊世骇俗的,可是竟没有人想过要站出来指责她,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在别的女子身上所看不到的勇气,信心,与气势,这样的她让大家对她的行为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被她的这些特质所深深的折服。

  “说得好,小姑娘,我支持你,以后有谁要是当众行此不要脸的行为,我们也不答应!”观众席里一年轻人突然说。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

  “对。将这无赖送入官府!”

  “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

  一时间群情汹涌,叫喊声此起彼伏。见此情景,戏院的人都露出了微笑,演员们都走到一起,互相紧握着手,心中激动万分。而巧莹也抬起了头,轻轻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阿杏微笑着向众人行礼致谢,迎来了众人的叫好声,与欢呼声。

  她站起身,轻轻地对身边的巧莹说:“巧莹,看到没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家的想法是可以改变的,虽然这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只要我们有信心就一定可以办到!”

  巧莹抬起头看了阿杏一眼,眼中含泪,轻轻点头。

  张山看到这里,脸上得意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担忧惊慌的表情,台下的李四双眉紧皱,表情烦忧,看样子已是无计可施,张山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起来。他神情惊惶地频频后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老板的身上,他可不想因此惹上官非!

  他的动作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戏子梅香华见他老是回头看着后座的方向,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发现了坐在隐秘之处的张文青。梅香华立刻指着后方叫起来:“那是青云戏院的老板张文青,他与这无赖是一伙的,他们是故意来戏院捣乱!”张文青曾经亲自找他与方墨竹面谈,所有他对他还有些印象。

  这一叫之下,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转到了张文青的身上,让后者无所遁形。戏院的戏子们因为张文青差点沦落为流动戏班,对这人自然是恨之入骨,看到他都愤怒地叫起来:“原来是你们青云妒忌我们听松,故意来搞乱的!真是太卑鄙拉!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的事情完全是青云在作祟,所以的一切都是他们故意惹出来的,并不是我们戏院本身的问题!”

  台下的客人们也纷纷指责张文青做事卑鄙。

  阿杏走到沈二公子的身边说:“大人,您都看到了,青云戏院的老板欺人太甚,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沈二看到这里也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青云戏院他去过一次,还是张文青亲自接待,所以认识他。他心中也有些欣赏阿杏的秀外慧中,所以有心想帮她讨回个公道。他看着张文青,神色严厉地说:“张文青,这闹事者可是你派来的?”

  张文青虽见事情败露。但他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勉强还能沉住气,他看着众人干笑两声:“今天的事可与张某无关,张某不过是来看戏的,难道我身为青云的老板就不能来听松看戏吗?我一样是花了钱的!”

  沈二见他抵赖,冷笑一声说:“这么说此人与你无关咯,那好,我这就叫人将他押回衙门,亲自监审,决不轻饶!”沈二身为王府子弟,言行间自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气势。让人见之胆寒。

  张文青咬牙道:“这人与张某没关系,今天的事与张某更是没有关系,大人想如何做张某无权过问。”当他还没牵涉进去时,自然还想着要保住手下,可是到如今,手下的安危又如何比得过自己的前途重要?这件事一旦被证实,他的信誉就完全毁了!暂时先让张山进去,等过段时间在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就是。

  沈二见他当着他的面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由地沉下脸来,“来人啦,将这闹事之人押回公堂!”

  张山是个粗人,哪能理会到主子弯弯道道的心思,他见自己的主子在最后关头轻轻巧巧地将自己放弃,以为主子真的不会管他了,不由地着急起来,听沈二爷的口气似乎还会将自己重判,那自己的结局还不知会是怎样?想到这,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惊恐,朝张文青的方向大叫起来:“张老板。明明就是你吩咐我做的,你怎么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我家里还有老母要养,我可不能坐牢啊,张老板,你救救我啊!”

  张山的一番惨叫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看着张文青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屑。张文青再也冷静不下来,他朝着张山喝道:“你闭嘴!不要乱说话!”李四也明白老板的意思,也顾不得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大声说:“这位兄台莫急,不一定能入你罪的,你先过去,不要胡言乱语。”

  一人在台下笑道:“说不定这位老兄也是一伙的!”大家也七嘴八舌地表赞同。

  张山内心恐慌并没有理解到他们的意思,以为他们是要自己完全承担罪责,他又如何肯,还是一个劲地高声叫道:“是张文青指使我这么做的,不管我的事!”

  张文青和李四急得直跳脚,旁人轰然大笑,现场乱成一团。

  一直没出声的沈元丰突然高声道:“干脆将他们一干人等都押回府衙,孰是孰非到堂上去吵个清楚,一直在这里唧唧呱呱,烦死人了!”

  沈二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声令下。便有侍从将他们押了下去,全场一片欢呼声,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那么高兴。在不知不觉中,所以的观众都站到了阿杏的同一阵地。

  张文青等一干人被压下去后,听松的戏子们都来到沈二一干人的面前,跪下磕头向他们感恩道谢。还特意将他们重新请回雅间,戏子们坚持要将余下的戏演完。

  那天,台上的演员们很努力的演戏,台下的观众们很热情地看戏,这个夜晚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话剧结束后,因为凌子峰受伤严重。所以阿杏亲自送这些贵客们离开。阿杏再一次向沈二公子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且真心诚意地请他们下次来光临。沈二公子到时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好感,便笑着应承下来。沈元丰随着沈二公子上了马车,只看着阿杏微微的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胡陵轩上马车时,阿杏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子慢走。”低着头,不去看他,胡陵轩有些气闷,可看着月华下她那张如兰花一般清新淡雅的面孔,所有的怨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上了车。

  一行人坐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因为时候也不早了,所以虽然戏院的人都是一脸激动的神色看着阿杏,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说,但阿杏怕爹爹担心,只得和大家匆匆告别回家。

  回到家,李润福还没睡,正在院子里等她,见到阿杏回来,便皱眉道:“怎么这么晚?虽然你喜欢看话剧,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弄到这么晚回来,让别人知道了,像什么话?”他还以为女儿是因为看话剧耽误了时间。

  阿杏犹豫着要不要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爹爹,可是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楚,现在天色已晚,爹爹明天要出车,也要休息了,还是等明天再说。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再瞒着爹爹了,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自己告诉他,就是不知道爹爹会有什么反应呢?会大发雷霆吗?如果他反对自己当戏院的老板,自己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阿杏面露忧色。

  李润福见女儿有些不高兴,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不禁放软了声音说:“爹爹不是要责怪你,我也是为了你好。女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晚上很晚都没回家,会怎么看待你呢?这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亲事的。”

  阿杏不想让爹爹担心,便说:“爹爹,阿杏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李润福见女儿这么听话,满心安慰,笑着点了点头。

  见女儿平安回来,李润福放下心来便回房睡了。阿杏将家里剩下的活干完,洗完手脸也回房休息了。刚睡下来。便听到有小石字敲打在窗棂的声音。阿杏一怔,第一个反应便是,莫非又是那个夜猫子来了?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将窗户打开。果不其然,明月下,那矗立墙头的欣长身影不是沈元丰还会有谁?

  见阿杏打开窗户,沈元丰轻轻一笑,嗤的一声跳下墙头,几个起落便来到阿杏的窗前,衣袂翩然,长发飘扬,姿态宛如谪仙般出尘脱俗。

  沈元丰在窗前站定,如大海一般幽深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暖暖的笑意,他轻轻唤道:“阿杏。”轻轻的一声呼唤像是沉淀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夜,明月高悬,庭中地白,冷露无声。

淡淡的夜雾弥漫在空气中  月光下,他的双眸如蓝色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眼眸深处似有一抹莹光在缓缓流转。他轻轻地笑着,笑容就如同这淡淡的雾气一般的轻灵。

  他专注的眼光让阿杏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眼帘,轻轻说:“你堂堂晋王府三公子,干嘛老喜欢爬人家的墙头?”

  沈元丰看着她的脸,她垂下的睫毛浓密纤长,似两把小扇子,轻轻地颤动着,让他一种想伸手摸一摸的冲动。不过面对阿杏,他可不敢造次,他的手紧紧握拳,缩回了袖子里。嘴角的笑容却逐渐加深:“那我下次晚上来直接敲你家的大门?”

  阿杏嘴角抽了抽,“好吧,当我没说过……”这人,总会说出让她无可奈何的话。“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回到了家,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这里。”似乎双脚有自己的意志,毫不迟疑地向着这里奔来,一路上,心都是热热的,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那你是找我有事?”阿杏又问。

  沈元丰只觉自己脑子里面都是热热的,像是不能正常思考,“好像没事!只是突然地想过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很白痴。

  阿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喂,沈三公子,你特意来消遣我的吧!阿杏不奉陪了,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日夜颠倒的毛病刚改过来,可不要前功尽弃了。”说着就要关上窗子。

  沈元丰连忙用手拦住,他看着她,有些奇怪:“阿杏,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你可知道你今天做的事,说得话,将会在晋城里掀起这么样的轩然大?你为什么还能一脸平静的去睡大觉?”

  阿杏失笑,敢情这个少年是太兴奋了睡不着?不过这个三公子除了中间救了她一下外,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摆设啊,他有什么好兴奋的!

  “沈元丰,今晚我说的话,做的事可有错?”

  沈元丰怔了怔,随即一笑:“不,在我看来,非常的正确。”

  “既是如此,我干嘛要担心那么多?只要是正确的,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接受它,轩然大也会变得风平浪静,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阿杏静静地笑着,月光下,她的肌肤如雪一般的洁白细腻,反射着淡淡的荧光,她的笑容有种梦幻般的美丽,让他的心轻轻地漏掉了一拍。

  “阿杏”他看着她,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什么?”阿杏看着他,

“你总是让我觉得意外,每当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你就会让我明白,原来还不够,还不够……”沈元丰的声音轻轻的,漂浮在淡淡的夜雾里,慢慢地渲染开去,最后轻轻消散在黑暗中  阿杏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什么?”

  沈元丰轻轻地笑着,笑容舒缓而温柔,“阿杏。”

  “阿杏”

  阿杏,阿杏,阿杏,他总是忍不住要唤她的名字,仿佛这俩个字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何会让他觉得如此的快乐?

  阿杏眼角抽了抽,忍无可忍,“沈元丰,你吃错药啦!这么晚跑到我家来发什么神经!”她再也不理会他,果断地将窗户一关。

  窗户外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却异常爽朗的笑声,然后便听到他说:“阿杏,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接着便是衣袂翻飞的声音。

  阿杏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欣长轻盈的身影消失在墙头,那一头缠缠绵绵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完美的弧度。

  阿杏轻轻地笑了,还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这天晚上,阿杏梦到了前世的恋人乔峥,她似乎有很久都没有梦到他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是梦,可即使是梦,只要能见到他,她的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欢愉。

一条白茫茫的路,白的晃眼,除了白还是白,她摸索着往前走,一直走到路的尽头,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棵开的灿烂如云蒸霞蔚的樱花树,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飘然而落,漫天漫地都是飞花,如梦如幻般,他站在落花之间,缓缓地转过身来,依然是英气逼人的面容,依然是优雅矜贵的气质,他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那笑容就如淡淡的薄雾,温暖、朦胧,氤氲在空气里,让一切都变得宁静而美好。

  “峥!”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激动,向他奔过去。

  可是刚一接触到他,他便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她急切地转过身,四处寻找,“峥!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劭琳,忘了我吧!”他在樱花树的另一端出现,深邃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是一种怜惜,忧伤的表情。“劭琳,属于我们的已经过去,不要再念着我,不要再想着我,忘了我,去勇敢地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不要,我不要忘了你,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心中唯一的纯净,我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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