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一统第五卷第五章说服 看着张世平和苏双虚心好学的样子,太史慈故作神秘道:“经商之道,无非是低买高卖,从中赚取差价,这事情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实在很难,不过本人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即便是千变万化,那其中也有一定之规可以寻找。”
此时不但张世平,甚至连管宁等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显然急于知道太史慈的经商之道。
太史慈见吊足了胃口,便哈哈一笑道:“其实说来简单,四个字:投其所好。”
看了看有点疑惑的众人,太史慈神采飞扬道:“我们把可以买卖的地方叫做市场,但其实时常无处不在,人活着就会有各种需要,那么,人的需要就是市场,我们在做生意前,不要先看我们手里有什么东西,而应该先看人们需要什么东西,做生意嘛,要先有需要,才有市场,其次才有交易。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露出佩服的神情。
苏双更是欢喜的一拍大腿道:“司空大人之言发人深省,难怪青州会变成首富之地。”太史慈笑道:“其实这是个浅显的道理,我太史慈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先发现了而已,迟早别人也会知道的。”
张世平眼中掠过前所未有的神采,对太史慈轻声道:“可是要发现这个道理谈何容易?在别人发现之前,司空大人又可以赚多少的钱财?今天这么告诉我们兄弟二人,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了一眼,暗道厉害,这个张世平头脑冷静,时刻不忘交易,实在是天生的商人料子。此刻见到太史慈对两人如此坦诚相待,自然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德道理,既然太史慈这么精于商业,又把如此精明的经商之道告诉两人,想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地利益定然是十分惊人的。故此,他的这番严于表面上是在夸奖太史慈够朋友,但其实确实在试探太史慈,要太史慈开出条件来。
苏双见张世平如此说,面容一整。便放下了酒杯。
青州众人也纷纷如此。管道和商道正好相反,官场上的重要事情通常在眼花耳熟的酒后商议,而商人做生意的时候是绝对不讲交情的,更不会用酒去沟通。只有生意谈妥之后才会举杯庆祝。
张纮向那些在场的歌舞妓们挥一挥手,要她们下去。
这些歌舞妓知道这些名动一方人物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纷纷乖巧的站起身来。摇曳着美臀,驯若羔羊的离开房间,最后一名胸部特别丰隆地娇小女孩子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最后嫣然一笑,令人泛起宾至如归之感。苏双和张世平还未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的时候,太史慈却一摆手。身后几名特种精英敏捷如豹地在屋中行动起来,在墙壁和各个角落处敲敲打打侧耳倾听,显然是在预防有人偷听。
还有两人跑到门外好像门神一样把守。
这气氛被弄得神秘而又紧张。令苏双和张世平在惊疑不定中有一点不自然。太史慈见到两人如此,心中好笑,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说这句话知识免费奉献给两位,那便显得不真诚了。说到底。没有生意,哪能请的动两位来长安?”
苏双淡然道:“司空大人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太史慈看着两人,柔声道:“在我说生意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两位说:做生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苏双和张世平有时一愣,太史慈这番话听来极为怪异。但是仔细想来,视乎又极有道理。
太史慈悠然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一旦做起生意来,便急功近利,认为天底下的同行都是自己的敌人,非要挤垮对方不可,须知,天底下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的完的。”
苏双和张世平细细品味太史慈的话,不由得心生感触道:“司空大人的话发人深醒。”太史慈深深望着两人的双眼,诚恳道:“赚钱,当然重要,但问题是要赚钱,天底下的人得现有钱才行,若是天底下的人都穷,那我们这些商人还赚什么钱?对于我来说,百姓越富,我这这些商人才会越富,这岂非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杀鸡取卵、涸泽而渔,不过是谋一时,夫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
苏双和张世平听呆了,好办想都没有声音。
太史慈说的话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太史慈暗笑:双赢的理论果然好使。
在一旁陪坐的张紘眼睛亮了起来,凑近管宁的耳边低声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养五德’了,原来只以为‘君子配五德’已经占尽天下之妙,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没想到那诸葛亮小小的年纪就可像主上一样谋划到千秋万代的事情,枉我还活了这么大,真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想起平日里小瞧诸葛亮,现在真想跳进海里去,无颜再见青州父无老了。管宁轻笑道:“诸葛亮之才深不可测,假以时日,定是我青州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桓范却在一旁低声赞叹道:“主上才是厉害,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又有谁可像主上一般,用商业把‘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的计策诠释得这般好?”管宁轻叹道:“主上之才,浩如烟海,每每发人深省,仰之弥高,令我生出子贡叹仲尼望尘莫及之感。新‘五德终始说’当真是永无止境!”
太史慈当然听清楚了管宁的赞美,心中暗怪管宁,怎么也学会了拍马屁,虽然自己不大喜欢孔子,但是却有自知之明,若是抡起学问。人家拔跟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
再说了,新“五德终始说”可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总是被人说,可真是不好意思。苏双好半天才翻过劲来,对太史慈五体投地道:“司空大人是在是我兄弟的良师益友,受教了。”
太史慈一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说这番话是要两位明白,我太史慈是诚心吆喝两位来谈生意地,绝没有想要来呢各位做亏本的买卖,因为那对我也不利。”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放下心来,太史慈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今趟来长安,他们当然有点忐忑不安,虽说外界盛传太史慈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作为商人当然知道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所以很担心太史慈在他们身上打注意。
这些天张紘一只在和两人在一起游逛,虽然张紘并未说什么,但是苏双和张世平都是老狐狸,当然明白张紘另有所图。后来知道太史慈想要和他们做生意,虽然有少许放心,但是却把太史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现在太史慈说出这番话来,令两人宽慰不少,不过两人决不会因此而相信太史慈。
谈生意嘛。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太史慈看着两人的神情,知道可以谈生意了,便笑道:“两位应该知道,现在人心思安。打了几年,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青州也是人困马乏,现在圣天子在位,我大汉不日可重振雄风,故此,现在我太史慈最想做的事情并非是征讨全国,而是恢复经济。”苏双缓缓道:“大司空之言我们当然信服。否则司空大人就不会把这些使者和我们这些商人叫到长安来了。这些天,管宁大人也是忙里忙外,我们自然都看在眼里。”
张世平笑道:“若是换作往日,有人说司空大人不想打仗只想做生意,我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我们却信了。”太史慈喟然长叹道:“说实在话,我太史慈也不想连开战火,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妄动刀兵的,现在袁绍袁术王允等人均已身死伏罪,剩下的各方诸侯都是忠心为国之人,我要是再动刀兵,那不是我大汉地罪人了吗?”
苏双和张世平马上显出深受感动的样子。
太史慈当然不会相信这两人的表情,苦笑道:“这事情叫别人相信很难,不过说到不如做到,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现在就正在这么做。”管宁在一旁淡然道:“打司空的意思就是要互通有无,那就要先打开商道。”
太史慈接口道:“江东、荆州两地我们没有问题,毕竟曹孟德是我的好友,孙策和我谈不上交情,但也没有仇恨,现在我最头痛地就是益州。前一段时间因为交战,为何刘益州的关系十分紧张,要和他谈生意有点艰难。”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不瞒两位,我们已经和益州的使者谈过此事,但是却但心对方以为我们居心叵测,最后做生意的事情泡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两位出面比较好。”
苏双和张世平的脸上立时现出为难的神色,前者迟疑道:“司空大人,不是我兄弟二人不识抬举,而是因为我们和刘备大人的关系也一般……”太史慈一摆手道:“两位误会了,我并非希望两位出面调节,而是希望两位成为率先和益州做生意的商人,算是替我表达做生意的诚意,久后,刘备大人自会明白的。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太史慈求两人做的事情这般简单,简直出乎意料,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大笔的利润。
问题是太史慈有这么好心吗?若是这其中有问题,刘备一怒,马上就会杀了两人下酒。看着不表态的两人,太史慈连忙把签约的事情向两人说明,听得两人大为放心,再一次佩服起太史慈地妙想天开起来。
太史慈看着有点兴奋和两人笑道:“两为莫要多想,还是那句话,莫要以为天底下的前一个人就可以赚完,两位打通商道。对我也有好处啊,两位的生意虽大,但是毕竟有自己的特色,大多和牲畜皮货有关,这一点和我青州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故此也谈不上抢生意。”苏双两人一想也是,青州最出名的是手工业,和自己地生意的确大不相同,大家打开益州市场,当然是各赚各的。互不相干,又有合约在手,还怕太史慈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而且两人也明白,太史慈给可租户扎根宽裕地政策,当然一定有巨大的利润,为了利润。自己冒险也值了。
太史慈为了坚定两人的信心,微笑道:“当然,我们还可以合伙做一些生意。保管两位稳赚不赔。”两人闻言精神大振,齐齐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悠然道:“不知道两位有没有想过,以后一旦商道打通,随着经济的繁荣。有一种生意一定越来越火,那就是运输。”
苏双和张世平明白过来。太史慈沉声道:“这些年来,我青州大修管道。改良生产新式马车,为的就是交通便利,方便货物运输,可惜我青州马匹不多。而且大部分用于装配军队了,虽然也购买了大量的幽州马。可惜是杯水车薪,现在北方诸州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的马车,车,我们可以生产,但马匹……”
苏双迟疑道:“难道司空大人希望从我们这里买马?”太史慈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我是希望和是两位合作,我出车,你们出马,赚了地钱大家二一添作五,如何?”
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后者缓缓道:“司空大人的提议非常诱人,不过今天晚上司空大人给我们的惊喜太多了,让我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可否令我们会去想一下?不过打开益州商道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太史慈岂会是强人所难的人?即便是我们联合搞运输,也需要签约的。还是那句话,大家才是真地好。“苏双和张世平被太史慈的泱泱大度所折服,齐齐举杯,对太史慈道:“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这许多年,从未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对司空大人那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让我们敬司空大人一杯!”
太史慈哈哈哈大笑,举起杯来便要在坐个人都举杯同饮。
一杯酒下肚,众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见亲密。
张紘站起身来,打开门,呼唤红袖进来。不半晌,红袖便翩然而至。
她倒是十分机灵,字号到太史慈他们已经谈完重要的事情,故此便带来了一群歌舞伎,只看相貌,便胜过刚次那批女子的素质。
苏双看样子也是好渔色之人,显然对男女之事非常丰富,一见眼前的众女,讶然道:“红袖,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女子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女。”张世平却闭上眼睛,用力一嗅,睁开眼睛道:“果然是上好的货色,体香淡雅,不用摸酒可以知道她们发育的有多好。”
太史慈听得他们污言秽语,差点掩耳不闻,转头看着其他人,发现连管宁都安之若素,心中暗叹自己终非这时代的人,虽然可以和这些女子逢场作戏。但是要让自己把这些女子当成货物来品头论足,却打死自己也做不到管宁看到太史慈的表情,知道太史慈同情心泛滥,对太史慈低声道:“主上不要想那么多,不是我们冷酷,这些女孩儿既然做了这一行,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在出卖自己,换取钱财,根本与货物无异,当然若是在平时,我们自然不会看低她们,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职业和谋生手段,而且她们若是用功的话,可以不必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就像这群玉阁中龙女,谁敢要她卖身?”桓范也在一旁道:”主上,自我们进入长安后,已经在长安实行了一部分青州法令,比如对待这些场所,明令禁止贩卖人口,现在绝大多数场所的女孩儿都是自愿来此,若是想要和她们过夜,那要你情我愿才可以,主上不必多虑了。”
太史慈闻言一怔,心道也是,这时候的歌舞伎和自己那时代的“鸡”们不同,她们普遍多才多艺,只有最下等的妓女才会单纯卖身。
尤其是有青州法律地干预,现在这场所里的事情充满了你情我愿的意味,和官妓的不自由又有不同。比如眼前的这些女子,就看不出她们有半点的强颜欢笑。
红袖却娇笑道:“远观哪如近玩?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各位大人还客气什么?”
众人大笑。那些成为谈论对象的女子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在柔和的灯光下一照,登时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苏双和张世平毫不客气,用手指着各自中意的女子,要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搂这她们的纤腰,摩挲着这些女孩儿吹弹可破的皮肤,大块朵颐。
管宁等人则是随意叫过一人,坐下喝酒聊天,文明得多了。毕竟是在青州,这些东西都是浮华不堪的表现,务实的管宁等人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太史慈身边当然也毫不例外坐下了一个。
这女孩得知眼前这英俊的男儿乃是太史慈后,更是肆意奉承。
太史慈大感吃不消,叫苦不迭,唯有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愕然中笑道:“我去方便一下。”众人这才释然。
太史慈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