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有半章,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
太史慈边往里走,边哭笑不得地想起了何皇后对他“推销”这位所谓的“内外俱美”的侄女时信誓旦旦地样子。
什么嘛!这何家不如不用去杀猪,不如去卖瓜,太能自夸了。
才到门口,就听见一个甜美但决不让人觉得是女孩子的声调撒野道:“我不管,太史慈今天不出来见本姑娘,本姑娘就不会走!”
刘璇带着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何大小姐,我都已经说过几次,我家夫君被皇后召入宫内,到现在还未回来,如何可能出来见何大小姐?”
太史慈心中叫糟,因为刘璇的声音中分明带着不满,不过刘璇还是很有分寸的,心知眼前这位蛮不讲理的主儿身后的势力背景,即便是刘宠也惹不起。
要不是顾忌何进的身份地位,只怕这位性格外向的刘家大小姐早就赶何进那刁蛮女儿出府了。不过眼下听来,似乎已经到了刘璇忍耐的极限。
太史慈连忙进去。
屋子里只有刘璇和那位何家大小姐,连刘璇的贴身丫鬟也躲了出去,显然是怕殃及池鱼。
刘璇见太史慈走进屋来,先是欢喜的“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旋即想起眼前的人的“可恶”处,又坐了下来,别过俏脸不去看太史慈。
太史慈放下心来,知道只不过是小别扭,正要走上前去哄刘璇,没想到鼻子前香风袭来,一个倩影来至太史慈的面前。
问也不用问,当然是我们的何大小姐了。
此刻这小丫头正背着手,眯着双眼看向太史慈。
尽管太史慈对这女孩儿全无好感,但刻下一见,还是不由得暗赞一声,自来这时代,太史慈还从未见过如眼前的女孩子般这么甜蜜可爱而又自负的女子。
这何家的大小姐肌肤白皙,神采飞扬,体态风liu,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那一双此刻正眯起来的一双明亮的杏圆形的眼睛,还有那小猫咪似的优美纤小的身段以及眼前这种象小猫咪似的悄没声儿的神态,确实令人难忘。
尤其是眼前的这种不避男女嫌疑的动作使得这美女的娇好身段尽露无遗。
太史慈有点明白何皇后的说法了,的确,这女孩子确实是有吸引人的地方。
在太史慈打量这何家大小姐的同时,人家也在打量太史慈,不置可否道:“哼!长得是人模狗样的,难怪爹爹看得上眼。”
太史慈在这时代还从未见过出言如此“粗鲁”的贵家女子,简直与后世的野蛮女友不相上下。此刻听这等鄙俗不通的语言从这美女的嘴中说出来觉得大感有趣。当然脸上却不露半点表情,不带半点感情地直视着眼前的美女,淡淡道:“璇儿,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为夫从未听你说起过?”
何家的大小姐闻言愕然,没有想到盯着自己的太史慈居然并非是跟自己说话。
可恶,这太史慈在进屋前一定听见了自己和那个刘璇的谈话,居然还这么说,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刘璇在旁边听太史慈如此说,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讽刺道:“奴家哪有这样的福气,可以认识大将军的千金小姐。人家可是来找夫君的!”
太史慈心中暗赞刘璇的灵巧,要知道结婚前的刘璇也是在家里让人头疼的主儿,此刻和自己配合起来还真是相得益彰。
太史慈故作恍然道:“原来是何大千金。只是不知道大小姐找我这人模狗样的小人物有何贵干呢?”
何大小姐被心有灵犀的太史慈和刘璇一唱一和弄得说不出话来,这在她的生命历程中还是破题儿头一遭,以前任何人见了她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哪会想到竟然会有今天的尴尬局面?不由得呆了起来。
太史慈这么做自是有其道理,一般来说,太史慈绝对不会没有原因不给人留情面,对于女子那是更不会了,眼前这样针对何进的女儿,就是希望其走这个心高气傲的何家大小姐,免得令洛阳的形势更复杂。
太史慈在肚中打的如意算盘哪里是何家大小姐所知道的?这天之骄女此刻只是感到非常不忿,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以她那爱报复人的个性岂会善罢甘休?
回过身来,发现刘璇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心中更是愤恨。
太史慈气定神闲地看着被自己气得要发疯了的何家大小姐,心中洋洋得意。
不过太史慈还是小看了对面这美丽动人的对手,只见这精灵古怪的小妮子眼珠一转,美目中闪过得意的神色。显然是想到了反击的方法。
她的一切表情都逃不过太史慈的法眼,太史慈心叫不妙,偏又无法阻挡。只见这个外表天使内心魔鬼的何家小姐在太史慈的心惊肉跳中蹦蹦跳跳地来到刘璇身边,双手拉起后者的胳膊使劲地摇晃,噘起有性格的小嘴、用她那甜美的声音,撒娇地对刘璇哼哼道:“姐姐,他好坏,人家还没有过门呢,就欺负人家!”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如此无赖的人物到三国后太史慈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想要发怒却发不起来,因为一见对方那可爱的样子,太史慈的气就全消了。
刘璇的反应可就没有这么温和了,一听见这何家大小姐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一见太史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头无名火起,狠狠的瞪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瞪大了双眼看了何家大小姐,是满腹的冤屈说不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连对方的芳名还未请教呢,怎么就被人家说的好似海誓山盟缘定三生非君莫嫁的似的呢?
何家大小姐倒是颇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眼见自己占了上风,心中大乐,连忙放开刘璇的胳膊,还未等太史慈想好反击的词汇便说道:“不行,我定要回去跟爹爹说,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在太史慈的目瞪口呆和刘璇的冲天怒气中这位何家大小姐出了厅门跑路了。
听着耳边还在想起的屋外的那个小魔女银铃般的笑声,太史慈哭笑不得,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竟然说话行事宛如街上的泼皮无赖,偏偏又清纯可爱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太史慈叹了口气,耳边却传来的了刘璇的娇哼声。
完了,太史慈心中哀叹,看向刘璇时,这美女已经起身走出了屋子,往两人的起居室走去。
太史慈当然是追了出去。
你若问我结果,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到半晌,男主人公的屋子里就传出了诱人的男女交合的呻吟声……
分隔线 下军校尉鲍鸿不出所有人意料,在下狱的当天晚上就“畏罪自杀”了。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余波却未平息,先是刘备的师父卢植气得病倒,然后就是一大批官员纷纷称病,连刘宠也不例外,显然是跟汉灵帝甚至是跟何进在赌气,如此一来,皇帝生病,大臣也生病,弄得朝中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不过这些大臣的行为在这个月的月末终于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汉灵帝这个在他们心目中一向丝毫不具备帝王资格的人走到了他生命旅程的尽头,连日来汉灵帝一直卧床不起,根本不能上朝,太医们各个皱着眉头,连安慰的谎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汉灵帝的驾崩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洛阳城内一片沉寂,不过在人们愁云惨淡的面孔的底下到底有多少多少真情实感在,那就两说了。
也许只有年幼的刘协才舍不得汉灵帝这时日无多、但在他心目中的永远慈祥的父亲吧?
每个人都在考虑着新皇登极后自己的利益分割,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登上皇位的一定是汉灵帝的大儿子刘辩,所以何进府宅本来就热闹非凡的大门更加车水马龙起来。显然是是在巴结何进这未来权倾朝野的外戚。
这下倒好,身为大将军的何进总没有办法在这时候对刘宠施压了吧?
问题是那个令人头疼的何家大小姐几乎是天天往刘府跑,摆明了一幅死缠烂打的局面。自从上一次斗嘴后,太史慈就发现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一见这女魔头来,吓得太史慈立刻躲出府去。
毕竟,能够把无赖耍的如此可爱、让人生不起气来的人,大概这位何大小姐是天下独一份吧?
最令人诧异处是这位何家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和刘璇交上了朋友,前些天还势成水火,转眼便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从刘璇的嘴里,太史次知道了这位让人头疼的何家大小姐名字叫何琳。不过眼见得自己的娇妻都投了降,太史慈只能选择逃跑。每天一大清早,便美其名曰去拜访朋友,然后踪影全无,令何琳无可奈何。
不过太史慈这“和尚”跑了,刘府这一向庄严的“大庙”可就倒了霉,自从有了刘璇的支持,这个何琳越发的没了“王法”,只要一见太史慈不在府内,便把刘府弄得鸡飞狗走,人人倒霉。
几天下来,刘繇服了、刘岱跑了、管宁闻之关门、郭嘉见之闭户、就连刘宠也将装病的壮举进行到底。
只有那个不知所以然的许褚还大大咧咧地在何琳面前招摇过市,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运气极好,居然总是安然无恙,令人大叫天何不公。
最后众人集体把逃到外面去在曹操的府中“避难”的太史慈押了回来,才算了事,用太史慈一个人的痛苦还所有人的耳根清静。
不过不得不承认,就在这种交往中,太史慈和何琳的关系持续升温,尽管仍然是每天针锋相对。
太史慈不知道何琳怎么想,自己却觉得对何琳有一种象自己家的妹妹的亲切感觉。至于男女之情就有点谈不上了,这个何琳实在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但在其他的局外人看来,何琳是真心地喜欢上了太史慈,因为以刘繇这等非常熟悉何琳的人从未看见过这小魔头对谁这么依恋过。对太史慈说活更是有着一种隐隐约约地温柔。
刘宠对这件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显然是对太史慈与何进联姻的事情颇为心动,只不过因为前一段与何进闹得是不亦乐乎,刘宠岂会先低下自己的头,向何进示好?
不过这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人人均知何进的千金看上了太史慈,两家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太史慈闻听后苦笑摇头。
分隔线 又过了两日,何琳在刘府吃过了午饭,神思倦怠,刘宠便命人准备马车送何琳回何府,小丫头捉弄人的劲儿又上来了,叫嚷着非要太史慈送她。
太史慈还能说不行吗?苦笑着与何琳在洛阳的大街上骑马并肩而行。
这时候已经春暖花开,虽只是一个多月,冰雪早已经消融,被温柔的春风一送,空气中便弥漫着各种花的香,此时洛阳的街上车马众多,人车争路。
看看身边这位嘴中正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额前的留海儿被风吹得轻柔飘动小魔女,太史慈脸上泛起微笑,想起了自己小时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何琳突然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哥哥,你何时向我父亲提亲?”
太史慈正在回忆着自己的童年,此刻闻言,差一点从马上掉下去,他若是正在和别人喝酒,这口酒一定会立刻呛进他的喉咙里。
现在太史慈虽然并没有喝酒,也没有调到马下面去,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好象已跌了七八十个筋斗,喉咙里还呛进了七八十斤酒。
这个何琳也太能挑战自己的心理接受能力了吧?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何琳一见太史慈此刻的精彩表情,心中高兴,但又有些失望,情绪复杂下,小嘴中“哼了一声。”然后开始了声讨太史慈的家常便饭。
太史慈造就适应了何琳的这一点,只是微笑不语,弄得何琳气上加气,加倍的数落起太史慈来。
就在这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狂涌至太史慈心头。这是太史慈身为军人面对不知名危险的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反应,心中骇然,往四周望去,一切人事全无异样。
何琳的娇憨声音这时犹在她耳边,但他已无暇理会,又往前行了几步,那种感觉更清晰强烈了。
何琳终于发现了太史慈的不妥当处,不过在她的心目中还以为太史慈对她说的话心不在焉,心中更见恼怒,美目一转,趁着太史慈不注意,双手伸了过来,去蒙太史慈的右目。
聚精会神地太史慈被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笑吟吟地盯着他的何琳时,异变突起!
在道路的两旁,蓦地冲出了二十多个百姓打扮的人,手持各种武器,闷不吭声的太史慈和何琳杀来。
何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太史慈一把拉过马来,抱在怀中。
太史慈心中懔然,在今时今日的洛阳,到底是谁到杀自己这个没有得罪任何人的小小的青州别驾,又有谁敢动何琳这位大将军的千金小姐?
不过此时已经不容太史慈考虑。
在眼前刀光剑影中,太史慈左臂搂住何琳,右手诡异的一抖。
斩马刀在手!
没有长枪的太史慈,没有长剑的太史慈,左手搂着何琳的太史慈,开始了这场莫名其妙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