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血一样的数据流,顺着谢铭的手臂流了下来。谢铭的手掌被锋利的刀锋割破,按理说十指连心,这样的伤痛是很难忍受的,但是他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血紫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须乡。
“去死!去死!!去死!!!”须乡伸之看到这出乎意料的场景,更加的歇斯底里,双手死死握住了石中剑的剑柄,使劲的往下压着。
谢铭看着他,没有多废话,空余着的右手直接狠狠的轰击到了须乡那张丑陋的脸上。
“咚!”
“好痛!好痛!我的脸!好痛!!”被打飞的须乡双手捂着左脸,眼泪,鼻涕口水都在脸上混合,不停在地上的打滚,如同一个小丑。
是的,一个妄想成为神,然而浑然不知自己本质的小丑。这就是须乡伸之,可悲又可恨的人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动!!”死死捂住左脸的须乡在地上哭喊着,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恨意以及不解。
谢铭慢慢的走了过去,右脚迅速的踏出两次,直接踏碎了须乡的两根大腿骨。
“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从须乡的嘴中传了出来,可悲的小丑如同蚯蚓,在地上拼命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
然而亲手造成这一切的谢铭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眼神还是那么的平静。弯下腰一把抓住须乡这个奥伯龙角色的金色齐肩长发,狠狠的提了起来,如同提着刚钓上来的鱼。
“你说....你想要享受亚丝娜?”平静的话语传出,谢铭直接扯掉了须乡的右胳膊。
又一声惨叫响彻了这一片空间,让人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谢铭淡淡的说道:“我问,你答,明白?”
须乡没有任何的答复,双眼涣散。
谢铭的眉头微微一皱,右手抓住了他那长长的耳朵,然后慢慢的扯开。
“好痛!好痛!我说!我说!!”
“这段时间,你对亚丝娜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说谎呢~”谢铭平静的看着须乡,然后右手一用力。
“啊!!我的耳朵,好痛,好痛!妈妈!救我!!”鲜血般的数据流不断的从耳根处流出,须乡右边的长耳被谢铭随手丢在地上,化为了蓝色的碎片。
“现在,能说了吗?”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因为我喜欢看亚丝娜那痛恨我却拿我没办法的表情!所以我一直都只是在作弄她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谢铭死死的盯着须乡的眼睛,观察着他细微的变化,看他是否说谎。然而,很可惜,他并没有说谎。
沉默了片刻,谢铭随手将他甩在了地上,抬起脚狠狠的将他的头颅踩碎。然后走到亚丝娜身边,想要触碰她,却又有些不敢。
不知何时,地上的重力魔法已经消失,亚丝娜正复杂的看着谢铭。看到谢铭的小心翼翼,亚丝娜心里顿时一阵心痛,伸出双手握紧了谢铭想要伸出,却又微微一缩的手,把他拉到了胸前。
“......你不觉得我很恐怖,很残忍吗?”谢铭沉默了片刻,轻轻问道。
“是有些恐怖,残忍。”亚丝娜的脸有些苍白,但是还是对着谢铭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但是,这一点早在当初,我就已经知道了啊。”
“亚丝娜....”
亚丝娜捧住了谢铭的脸,“铭,我喜欢你,所以我会接受你的一切。我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因为须乡他说出了那么恶心的话,所以你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没有女生,会害怕为了保护自己而对敌人残忍的男生的哦~”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向你保证,亚丝娜。”谢铭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漆黑之色,他郑重的向亚丝娜说道。
刚刚须乡伸之的那句话,的确是彻底点燃了谢铭的怒火。身为控制器的自己都彻底放开了对愤怒的控制,他只想以自己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来虐杀掉须乡。虽然最后悬崖勒马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也给亚丝娜带了不少的惊吓。
自己的行动给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带来了伤害,这是谢铭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结衣,找到控制平台了吗?”
“没有,爸爸。不过有个人给了我一个管理员账号,账户名叫做希兹克里夫。”结衣复杂的说道。
“......茅场晶彦吗?你将亚丝娜退出游戏后就回来吧。”
“.......爸爸,以后不要在这样了,真的好恐怖。”结衣有些怯生生的说完这句话后,切断了和谢铭的意识通讯。
谢铭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下,然后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一次,真的是深深的伤害了她们。
察觉到谢铭身体的僵硬,亚丝娜将谢铭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谢铭的黑发:“没事了,我不在意的,相信结衣也不会在意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啊,是啊。对不起。我们现实中见吧,结衣已经可以让你下线了,我会去见你的。”谢铭抬起头,看着亚丝娜那温柔如水的表情,自己的表情似乎都柔和了一些。
“嗯,我等你。我也希望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啊。”亚丝娜听到这句话后,两行清泪缓缓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脸上充满了感叹。
“嗯,一切都,结束了。”谢铭看着身体慢慢散发出光辉,从脚部开始慢慢消失的亚丝娜,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随后,佳人就消失在了他的怀里。
谢铭慢慢的站起身,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自己肩膀的结衣,喊道:“茅场,不出来见一面吗?或许,可是你我的最后一面啊。”
空中,突然出现了穿着白大褂,两手揣兜的茅场晶彦,他从半空中慢慢的落地,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好久不见了,爱德蒙君。”
“你,成功了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实际上我也不太能够确定。”茅场晶彦轻轻摇了摇头,“严格上来说,我只是茅场晶彦意识的回声,是他的残影。”
谢铭静静的看着茅场晶彦,随后说道:“总而言之,谢谢了,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