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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喂,别装了,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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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回来营地之后的第三天,离要塞考核仅剩3天。

  今天天气昏沉,天际被一群淡淡的乌云笼罩,在寒风肆意的情况下,荒地沙漠显得更加萧瑟。

  这样阴沉的天气,对荒地沙漠来说,并不常见。

  在这种极寒极热的气候下,很难让人去分清春夏秋冬,

  新月和秦德明几人出去历练至今未归,算起来已经有三天了,对此,墨小白倒没有太过于担心。

  秦德明是一个出色的队长,哪怕他年纪尚轻,他的分析能力和统领能力,不会亚于其他小队长,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出色。

  不出意外地话,太阳下山前,他们会赶回营地。

  老营长这些天一直留守在营地,没有外出,空闲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坐在空地旁,一边抽着烟斗,一边乐呵呵地看着人们在忙碌。

  在一块金属雨棚下,地上坐满了一群孩子,他们认真地凝听着副营长给他们所描述的事物,对孩子们来说,听副营长讲课就是每天最有趣的事情。

  副营长虽然不是觉醒者,但是作为616营地唯一的说书先生,他的声望和地位仅此于老营长。

  在孩子堆里还坐着一个石头人,学着孩子们的坐姿,有模有样地听着,没有捣乱,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

  只是,它脸上邪魅狂狷的笑容,却总给人带来一种违和感。

  萌石的心智很单纯,所以它跟营地的孩子们很快打成一片,一起听课,一起玩,孩子们对它也是爱不释手,把它当成了玩伴。

  对于孩子们来说,它比那头高傲冷漠的离火牛有趣多了。

  老莫暂住了下来,虽然不能算完全融入这个集体,但也慢慢适应了下来。

  营地的流浪者都很热情,特别是年长的妇人,得空了就会找他闲聊几句,听他说说外面的事情,老莫自然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引来一群妇人的崇拜。

  老营长的屋檐上,坐着一个少年,用脚依靠着画板,拿着一只似乎永远都消耗不完的画笔,在宣纸上认真的画画。

  墨小白这两天基本上把时间都用在绘画上,两天的提取,也只提取了少量的合金属性,但他没有气馁,且一直在坚持。

  眼前的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并没有让他有一丝的松懈,相反,变得更加谨慎。

  剧本变了之后,很多事已经不能按照之前的梦境经历去判断和衡量。

  风,静静地吹过,依旧那般冰冷刺骨,墨小白放下画笔,双手合拢,朝手上吹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

  暖和了,也没急着拿起画笔,而是抬头看向远处,

  下午3点38分,时间刚刚好。

  这时,浑浊的雾霭中,慢慢印出一道摇摇欲垂的身影。

  “那边有人!”这时,守在门口的护卫队已经察觉出来,立即握紧手上的武器,谨慎地留意来者。

  那道身影步履蹒跚,几次扑倒,又艰难地爬了起来,继续前行。

  短短五百米的距离,他足足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没人靠近,护卫队反而变得更加谨慎。

  对于外来人,他们必须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老莫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他“慷慨”的捐献了一座城墙和不少器材,但仍然处于为期三个月的考察期。

  临近,大伙才看清,来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残破的衣裳沾满了血迹,有红有绿,狰狞地伤口,在极寒的天气下,早已结成了痂。

  “救我救我”中年男子颤抖着伸出手,朝站在门口的护卫有气无力地喊道。

  扑通!

  坚持往前走了三步,他跪了下去,这次似乎是到了他的极限,不管他如何努力也站不起来。

  “求求你们救我。”中年男子再次恳求。

  守在门口的护卫队慢慢靠近,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匆匆忙忙地抬进营地。

  整个过程,墨小白都看在眼里,弹了弹残留在身上的沙粒,扣起画笔,起身伸了个懒腰,过了好一会,才跳下屋檐。

  “老婆子,他伤势如何?”老营长看着床榻上的中年男子问道。

  “情况不太乐观,失血过多,更糟糕的是他中毒了。”林婶小心翼翼地替中年男子擦拭着伤口,清理完后,取出一瓶淡绿色的药剂,涂抹在伤口上。

  “我去熬一剂药,待会醒来让他服下,幸好他的毒没有伤及脏腑,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他。”林婶拿着毛巾擦拭干净残留在手上的污秽,又交代了几句,走出了房间。

  “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老营长眯着眼,抽了几口烟,对正在发呆的副营长问道。

  “根据他的衣着打扮,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696营地的人,只是这些伤口”副营长话到一半,皱起眉头,沉默下来。

  老营长没去打扰对方,从知识层次来说,副营长比他强。

  副营长站在床榻旁来回踱步,思索了一阵子,仍然没有任何头绪:“他身上的毒,恐怕没那么简单。”

  “是人为还是野兽所为?”

  “都不像。”副营长不太肯定地说了一句。

  老营长用斗嘴挠了挠眉心,说道:“那就等他醒来再说吧。”

  “嗯,我先回去找找手头上的资料,有眉目了我再去找你。”向来稳重的副营长这次走的有些仓促。

  老营长走后,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沙粒敲打金属墙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门被推开,墨小白披着兽皮髦走了进来,绕着床榻走了两圈,最后站定在旁边,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慢慢俯身,凑在中年男子耳畔,小声道:“喂,别装了,该醒了。”

  这时,中年男子忽地睁开眼睛,墨小白似乎早就意料对方会醒来,连忙后退了几步,将背上的画板取下,看着中年男子冷声道:“这样就忍不住了?”

  一枚尖锐无比的石锥凭空出现在中年男子面前,顶在他的眉心处。

  然而,

  中年男子躺在床塌上,整个身子开始剧烈颤抖,两眼翻白,额头上青筋暴跳,嘴里已经溢出白沫子,就像得了羊癫疯。

  墨小白眉头微皱,小心谨慎地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中年男子一个翻身,嘴里吐出一大片深绿色的液体后,趴在床边,身子停止了抽搐,

  然后,一动不动。

  墨小白愣了,

  挂了?

  他没理由就这样挂了啊?

  更重要的是,

  他不能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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