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林琢磨了一下说道:“行是可行,就是前期费用又是一大笔银子,还有人手,不放心的人不能用,这个和酒铺子不一样,酒铺子的酒是冯家做好了送来,全部是泥巴封口做了记好,点心铺子,像你说的一样,入口的东西,四个铺子,那就得四处人手,每一处不能放松。”
“爹,费用的事反而是小事,咱借银子,人手这一块那就要爹费心,不过可以做点心的人只用一处,送货过去。”
高兆是想到前世那些点心加盟店,不就是只管卖货,加盟店配送货。
“这个以后具体实施了再琢磨,我还得琢磨点心的事,满大街卖的那些有人会做,我不用操心,我得想出别家没有的,这个才是立足的基础。
高文林怀疑,“爹怎么不知你会做点心?对了,你小时候要做发糕,浪费了好些鸡蛋,还把衣服烧了。”
高兆小时候的黑历史一大把,那次别说烧衣服了,差点把头发烧了,炒菜像倒栽葱那样要栽进大铁锅里,幸亏大姑拽的快,不然她会做个铁锅贴脸菜。
那以后大姑说啥不让她进厨房,害得高兆长大后都没法自己动手做吃的。
“爹,我梦里经常吃各种好吃的,以前没法自己动手,现在不倒霉了,可以试试,我在公主府给你女婿做过好几回菜哪,味道好极了。”
高文林心里咧嘴,同情女婿,但开口表扬女儿:“做的好,以后得学点女红厨艺,女子……”
高兆听了父亲的教导,无非是女子该如何,她虚心聆听,说父亲说的是,她会做个贤内助。
高兆不说这个词,高文林觉得还好,听女儿说贤内助,很想说女儿说过的一句话:你还是做个安静的女子就好。
算啦,不说教了,随其自然吧,以后让公主府头疼去吧。
高兆等父亲说完了,才把她写的递过去,“爹,这是我先记下来的。”
高文林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招弟饼、来弟糕、四小虎、六旺财、八大喜。
这是什么呀?
高兆一旁解释:“大俗即大雅,不整那些文绉绉的名字,四小虎是一套四个饽饽,做成虎头虎脑大胖小子形状,六旺财六个小子,八大喜还没想好,还有我们的重头戏,十子饽饽,十个胖小子,一卖就是十个,多好,好兆头,哪个不会买?再把口味做好,不愁没人买。头一两年不指望回本,可这是细水长流的好买卖,我原来就想,如果菩萨开铺子,送子娘娘的生意得最好,天天生意好,年年生意好,只发愁没地放银子。”
高文林赶紧打住女儿的话:“又胡说八道,菩萨哪能乱说。”
高兆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我错了。”
高文林觉得刚才想的非常对,女儿还是适合做个安静的才好,就是她安静不下来。
“让爹好好想想,如果要做,爹给你股份。”不能让女儿白忙活。
“爹,我可不要,我就出出主意,到时让我随便吃点心就行,以后的经营我没空管,得靠爹,还有,爹,给高兴娶媳妇别找那种两手只会绣花写字的人,咱家不是那高门,娶媳妇得是贤内助,不能让娘劳累,天意还小,娘的身子不能累,娶了媳妇帮不上忙再添乱,爹娘再给儿孙当牛马?赚的银子不够花费,还惹气,那就划不来了。”
高文林有话有些不给太太说,会对女儿说,他发愁道:“高兴的婚事爹也在物色,问了你祖父,说随其自然,就是顺其自然也是到年龄男婚女嫁媒人上门,难道天上掉女婿那样再掉一个?”
高兆没想到父亲说起了这话,捂着嘴笑。
“那就再等等,反正高兴不大,男子十八定亲也不晚,等高兴中了武举也好说亲。”
“高兴想今年下场武举,我问了姚师傅,说等两年最好,那就等两年,娶亲的事这两年看看,有合适的定下来。”
高兆点头:“也行,爹,那我就琢磨点心的事了,其他的交给爹,等需要银子的时候,我想办法。”
“以后再说,这事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办成的。别给你娘说,不然你娘又该睡不好操心。”
“知道了,我连大姑都没说。”
父女俩回后院,江氏问起,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高兆走时高翠非要送出去,在门口悄悄问道:“给你爹说啥了?”
高兆指指天,小声说道:“一点消息,不好给大姑说。”
高翠哦了声,这方面她不好奇,又问道:“那你激动个啥?问节日干嘛?”
高兆凑到大姑耳边:“提醒我爹哪个节日给哪个大人送什么礼,哪个大人喜欢什么。”
高翠又哦了一声,不问了。
高兆喜气洋洋给大姑挥手道别,上了马车。
第二天继续跟着大嫂,节礼送的差不多,高兆拿着各府送来的礼单重新看一遍,还有回送的礼单,边对比,边想纪先生给她讲的一些内容。
杨书桃又给了她一本厚厚的记录册子,说是以往的,让高兆看看。
高兆谢了大嫂,自己在大嫂书房细看,这个是公主府的礼尚往来,高兆不好拿回自己院里看,只能在大嫂这里过一遍。
发现有些人家以往并没有交情,这两年才开始来往,有的是今年,像安西侯府,去年乐安县主嫁进去后,她作为公主的晚辈,同是皇家女,所以给公主送了礼,还有陶家,丰原长公主送的礼,代表陶家。
到了端午节,高兆和大房去了城外庄子和公婆一起吃的饭,作为二房,有点尴尬,二爷没回来,就她一人。
好在公主婆婆很关心的问了她几句,神色和蔼可亲,让她受宠若惊。
平武大长公主是想儿子不在家,儿媳一个人孤单单过节,她当婆婆的得体谅关心儿媳。
安西侯府,乐安县主喜气洋洋,一家人在罗老太夫人那吃了饭,夏太夫人规规矩矩,乐安县主又照顾明珠,又服侍罗老太夫人,左侯爷也是一脸笑容。
左明松淡淡的微笑,左明基始终保持他那要债脸,就像所有人欠他钱,夏太夫人只给他夹了菜。
吃完饭乐安县主牵着左明珠和侯爷告辞,左明基跟着夏太夫人走了。
对于左明基,之前乐安县主也想对他像对左明珠一样,可是儿郎和小娘子不同,她没法时刻带在身边。不过好在夏太夫人那里她也全部换了人手,预防这个婆婆总要提起永成伯府。
乐安县主嫁进来的时候左明基已经记事,总是防备她,所以她对左明基也没了耐心,随他去。
回后院的路上,夏太夫人派人让乐安县主过去一下,乐安县主不鸟这个婆婆,也不好当着侯爷的面拒绝,只好过去一下。
左侯爷说他先带着明珠回去,要给县主送个礼物,乐安县主含情脉脉的对侯爷一笑。
去了夏太夫人那,无非是问她有没有给永成伯府送礼,乐安县主看在左侯爷的份上,给太夫人说,今年忘了,明年再说。
气的夏太夫人磨牙,又不敢发火,怕这个县主媳妇再说什么难听话。
夏太夫人怎么想怎么生气乐安县主根本不在乎,说完话着急回去,满心欢喜琢磨侯爷会给她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