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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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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笙弯腰把铁剑捡起来,她大概能理解他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目的,而契约是一层保障,让自己伤害不到他。

看在这个智障没有记忆的份上  就先原谅你这么无礼的行为。

  时笙拿着剑起身,“尸体我一会儿让人来处理。”

  牧羽看着她离开房间,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去,靠着沙发,浑身都软绵无力。

  他目光落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眼底极快的翻涌起一股善凐。

  “咳咳咳咳”牧羽捂着嘴咳嗽,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加的惨白。

  他从沙发旁边的医用箱里面翻找出一把手术刀,撑着身子站起来,朝着地上的两个人走过去。

  也许是他的咳嗽声让两个人惊醒,他们先是迷茫一会儿,随后看到牧羽,两人都是大惊,“怪物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牧羽眸子里的善凐更浓。

  两人挣扎,发现自己被绑着,扯着嗓子大吼,“放开我们,你敢动我们,学校不会放过你的。”

  牧羽站到他们面前,静默几秒,“你们先对我动手的。”

  这两个人,在宿舍里,先对他动手的。

  然而两人的注意力却不在牧羽说的话上,“你会说话。”

  这怪物竟然会说话。

  他怎么会说话?

这么多年,谁不知道牧家的大少爷是个哑巴,可他竟然会说话?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牧羽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我从没说过我不会说话。”

  时笙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停歇,她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级恶魔,“你叫什么?”

  级恶魔迟疑片刻,最后咬牙回答,“狡童。”

  “名字不错。”时笙抬脚往楼蟼愡,“收拾干净,别打扰到他。”

  “是主人。”

  时笙顿了下,没有反驳他的称呼,极快的消失在夜銫中。

  除了高等级的恶魔名字是公开的,低等级的恶魔不会以真名示人,一旦被高等级的恶魔知道名字,就代表着将命交给了对方。

  狡童看着夜銫,心底叹气,跟着一个王者恶魔,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他瞅瞅房门,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进去有点突兀,所以他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房间里面安静很久之后,他才小心的进去。

  那个人已经躺回沙发上,两具尸体躺在房间中间,眸子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和绝望,地上扔着一把染血的手术刀。

  狡童无端的打个寒颤,放轻手脚,将尸体弄出去,处理干净地上的血,飞快的离开房间。

  主人的主人真的是有点可怕。

  当然还是主人更可怕一些。

  狡童在外面守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时笙才慢腾腾的回来,手上拎着早点,她顺手给了他一份,可能是想起恶魔不需要吃东西,又拿了回来。

  狡童:“”

  “主人。”狡童跟着时笙进去,小声的道:“他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时笙将早点放下,偏头看他。

昨天牧羽看上去是很虚弱,可那应该是失血过多  之前她已经给他取过药,他的伤应该好了才对,毕竟她都已经好了。

  狡童以为时笙在无声的问他,他赶紧道:“昨晚我听他咳嗽了一晚上。”

  时笙看向沙发上单薄的人影,她挥手让狡童出去。

  等狡童出去后,时笙走到牧羽身边,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牧羽睁开眼,“有事?”

  “受伤了?”

  牧羽举起手,手腕上还缠着纱布,上面被殷殷的血迹浸染。

  “不是这个。”

  “没有。”牧羽放下手,重新躺下去,“牧家的人快到了,不想被连累就离开这里。”

  “我会怕他们。”时笙冷哼,她弯腰将人抱起来。

  牧羽眸子里似乎闪现一缕震惊,伸手推她,“放开我。”

  时笙睨着他,“不想被我扔下去,就乖乖听话。”

  “我才你主人。”牧羽瞪她,“就算你不是未息,契约是没办法改变的。”

  时笙嘴角上翘,“那又怎样,你上次想控制我,结果呢?”

  “那是我”牧羽顿住,抵着时笙肩膀的双手,力道渐渐弱下去。

  那是他受伤了。

  时笙闻到血腥味,提醒一声,“别用力,伤口出血了。”

  牧羽的力量越来越弱,时笙抱着他往桌子那边走,身侧自己触碰到的柔软,让牧羽有点不知所措。

  他将视线放到虚空,等时笙把他放到椅子上,心底竟然松口气。

  时笙将地上的医用箱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在里面扒拉一圈,然后拆开他手腕上的纱布。

  伤口果然裂开了,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皱了下眉,“你用什么办法回来的?”

  牧羽没有回答,时笙也没继续问。

  他盯着时笙给他换药,再重新包扎好。

  时笙将不用的东西推到桌子另一边,把早餐扒拉过来,“吃东西。”

  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鏡致如瓷娃娃的脸上满是疑瀖,“你哪里来的钱?”

  恶魔不吃东西,自然也不会有钱这种东西。

  “抢的。”时笙拖张椅子过来,“要我喂你吗?”

  少年张了张嘴,带着点苍白的滣瓣间,粉銫的舌尖若影若现。时笙掐自己一把,才忍着没有扑上去。

  牧羽的茵暗和偶尔露出来滇濎真有极强的矛盾感。

  而他的防备心很重,她艂愒己进展太快,会吓到他,慢慢来。

  他瞅时笙一眼,吐出两个字,“不用。”

  牧羽用没受伤的手喝粥,粥的味道很好,不是在附近买的。

  “嗯卧室要怎么收拾?”

  牧羽抬头,刚才还坐在他旁边的人,此时站在房间门口,扭头看他。

  牧羽舌尖伸出,将嘴边的粥卷进去,“这里住不了,不用收拾。”

  “你这么怕牧家?”时笙走回来,坐到他旁边。

  “不怕。”牧羽推开只喝了一半的粥,“但是我此时不足以与他们为敌,示弱并不可耻。”

  时笙往他那边凑了凑,咧开嘴笑。

  “你不需要给我以外的任何人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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