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也就一摆手:“人我是给你们找了,你们爷俩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到底看中了谁家的姑娘,明儿个来给我个回话。这娶媳妇是要跟金斗过一辈子的,自然还得他中意才行!”
王永富想起自己当初要娶的林氏,当时若要是听了亲娘的,哪里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因此执意要听张婆子的。
张婆子如今日子过得舒坦,闺女和女婿孝顺,几个倒霉儿子又不常在眼前碍眼,倒把那往常对几个儿子的不喜淡了几分。
听了王永富的哀求,也想起林氏来,倒是神色一正,若不给他们说清楚,万一这金斗跟他爹年轻的时候一样眼瞎,挑中一个不懂事的回来,只怕这家里又不安宁了。
到底是自己的孙子,要真闹得不好看,妨碍的还是自己闺女和女婿的名声,这么想着张婆子又坐正了。
好生仔仔细细的将三家闺女的优缺点,给剥开了讲给王永富和金斗听。
比如李家,先不说人家要的聘礼高,只说这闺女是老大,下面几个弟妹都是她带大的,家里又困难。真要嫁过来,这心肯定是向着娘家的,到时候她要是背着婆家,偷偷接济娘家,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又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能看着亲家饭都吃不上?那下面还有几个弟妹要娶媳妇嫁人,这些钱能找谁?还不得找那大闺女?大闺女能从哪里弄钱去?还不是王家?
娶这么一个闺女回来,说不得就得养那李家一大家子。
听了这一分析,王永富当即就开口了:“这家的闺女不行!”自家的银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有那些闲钱去养亲家?
再说了,他打算娶个儿媳妇回来,可是要将整个大房都交给儿媳妇管的,要是个贴娘家的,不得将整个大房都给贴出去了?
绝对不行!
金斗也没意见,这李家丫头,都是一个村里的,他自然也知道,长得五大三粗,干活倒是一把好手。
可李家的情况,他也知道,日子不好过,那李家丫头几乎是将几个弟弟当儿子一样疼,他可不指望这李家丫头能疼金壶和金罐跟她娘家弟弟一般。
因此也点头道:“李家就推了吧,找个能对金壶和金罐好的,孝顺奶,爹,老姑和叔的才好。”
再说秦婶子的表侄女,家里就她一个闺女,养得娇惯,小孩子脾气,虽然会带孩子,也没啥坏心,可这样的脾气,在家当闺女好,当媳妇可不行。
这成了亲,哪里有不受委屈的,真受了委屈,这小孩子脾气,万一回家告状去,她那些哥哥岂是省油的灯?听说她家可有七个哥哥,都疼她疼得厉害,若知道她受了委屈,依着乡里的风俗,大舅子们抄起锄头砸了大房都没人敢说什么。
真要这样闹腾,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大房也没那么多本钱让人家砸不是?
到时候恐怕和秦婶子的关系都坏了。
王永富和金斗一听这个,连连摇头,他们大房如今是经不起闹腾了。
就剩下最后全家的姑娘,张婆子倒是先叹一口气,只说这姑娘娘死得早,就跟爹相依为命。
王永富前面两个都PASS掉了,如今就剩下这一个,再挑估计就没有了,听张婆子叹气,忙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姑娘没个兄弟姐妹,嫁到我们王家来,自然一心向着婆家,是好事啊。”
张婆子又说这姑娘恐怕性格还有些精明。
王永富还没说,金斗先开口了:“奶,咱们家现在这样,倒是宁愿找个精明的,只要她肯一心跟我过日子,孝敬长辈,对下面弟弟妹妹们好,精明的才好,不吃亏!”
金斗也知道,大房如今就缺个精明的女人,看人家四叔,以前是什么样子,娶了四婶子那个精明的媳妇后,现在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而且他也想到了,若是娶得媳妇精明,才能制住林氏,要是软了,只怕林氏到时候拿起婆婆款来,又要闹腾了。
两父子对视一眼,都取中了全家的姑娘,尤其是王永富,恨不得立刻就让张婆子去找秦婶子给去说和去。
张婆子却不急了:“急什么?既然你们选了全氏,也没有这么着急的。且让人去镇上打听打听去,哪里有这样听了媒人说了两句,就着急忙慌的要定下来的?万一这全家姑娘有什么不妥呢?那岂不是害了金斗一辈子?”
王永富一听也是,越是着急,越不能随便娶个儿媳妇回来。
这镇上,因着他们的山货买卖,倒是常去常来的,打听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王永富兴冲冲地就想出去找人给打听去,被张婆子给喊住了:“这些事情,你们男人都别插手,让你们打听,能打听什么出来?再说了,哪里有大男人去打听这个的,万一说错话了,还坏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那就造孽了!你们都别管,明儿个,金斗你陪着我跟你老姑到镇上去一趟。”
一锤定音,金斗忙答应了。
回到屋里,晚上睡不着,辗转反侧,就想着那全家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等到宋重锦从那边小院温书过来,听了王永珠的话,倒是笑了:“这有何难,当初我在镇上这边也留了几个人手的,你跟娘明儿个去镇上,去找那几个人,他们最会打听消息,旧年的事情都能给打听出来。”
王永珠也笑了:“可不是,那我明儿个陪娘去镇上,正好去问问,那鹰子沟出了什么事情。”
宋重锦一听,再想起历九少的那封信,顿时就不痛快了,只默默地看着王永珠。
王永珠哪里还不知道宋重锦的想法,见他这般,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耐着性子哄他:“我就去问问,这里面好歹还有咱们的分红呢!我这可都是为了银子,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历九少!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人,那什么历九少,就算再倾国倾城,也不是你娘子我喜欢的那一类……”
好说歹说,总算哄得宋重锦雨过天晴后,王永珠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到睡前才想明白,这特么的拿错剧本了吧?难道不该是猎户霸总和他的染布小娇妻吗?
什么时候变成了种田女霸总和她的娇弱秀才小狼狗了?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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