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永珠会选择宋重锦这个总是黑着脸的家伙了,哼,真人不露相啊!看着平日里话不多,一副沉稳可靠的样子,实际上,也是坏得很!
听听这话说得,做人男人的,不就是要让自己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我呸!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本来是想小小的刺激一下宋重锦,也是展现一下自己的历九少,被这胡乱的狗粮拍了一脸,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能继续坐下去,那是他的教养了。
当然,也是不想便宜了顾子楷那家伙!
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了,顾子楷对王永珠也是关注的很,说不得也是抱着跟自己一样的心思!
自己吃瘪不要紧,看到顾子楷吃瘪,他心里就痛快了!
这样痛快并憋屈的熬到了饭毕,天色都要黑了,几个侍卫还有旺财已经看了历九少好几次了。
历九少才颇为不情愿的起身,告辞:“今日多叨扰了,如今天色不早了,也该告辞了!多谢宋秀才和王娘子的款待!改日我做东,还请两位赏光。”
宋重锦和王永珠也起身客套寒暄了几句,将历九少送到了门口。
历九少都要走出去了,突然回身:“你还不走?”
顾子楷本来跟在旁边,还想留下来,有事要问的,听历九少这么一问,大家都看向自己,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正要告辞!”
历九少一听,一把将顾子楷给薅出了门:“正好,我们一起走,我顺便看看你的院子去——”
不容置疑的将顾子楷给拖走了。
宋重锦和王永珠对视了一眼,关上门回屋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的宋重锦听了王永珠说今儿个杜太医来过了的事情,也放下心来,有杜太医这么保证,想来岳母大人的病情真的无碍了。
当下搂着王永珠:“那就好!咱们也可以略放下心了!这些日子看着你提着心,连觉都睡不好,如今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王永珠点点头:“可不是,今天总算是落下心来了!这染方给出的好,不然也没有这样的回报!”
一面又将历九少给出来的条件说了一遍,一边将那院子和庄子的地契拿出来给宋重锦看。
宋重锦只略瞟了一眼,看到那院子的位置和庄子的位置,眼神一缩。
青州府,他自然是去过的,也在那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青州府历来就是商贸重镇,极为富饶。
府城内也是东贵西富的格局,能在这两个方向有一所院子,那都是极为体面的事情。
而这院子的位置,就在青州府的西区,多是聚集着富贵人家,就这么三进的院子,恐怕不会少于五千两,还不一定能买得着。
至于那个庄子,就在青州府外不过几十里地。青州府本是三面都是开阔的平原,唯有北面,有一些小山脉,山都不高,物产倒是丰富。
因着距离青州府近,倒是不少富贵人家买下一座两座小山,盖上避暑的庄子,做消暑度夏用。
在青州府,富人无数,能有这样的庄子,自然是极为体面的事情。
因此这庄子价格也就越来越高。
这院子和这庄子,起码也是一万多两雪花白银,历九少这也是下了血本来换这染方了。
只是这么大手笔,而且给得这么痛快,昨日王永珠才将消息送过去,今天就这么巧,带着这地契就过来了,不得不让人多想。
王永珠听了宋重锦对这院子和庄子的估价,也是一愣。
仔细回想了一番,才道:“恐怕如今历家有什么大动作,我听历九少说的话音,如今历家是很需要这几张染方的。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历九少,或者说是历家已经打这个方子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恐怕是已经到了一定要拿到这个方子的地步。”
“而这些东西,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跟咱们开口,因着那茶叶的事情,想必也是还在权衡!谁曾想咱们倒是主动说要将方子送与他家,所以生怕事情有变,急忙就赶来了!”
宋重锦心中也是这般猜测,只不过做不得准,沉吟片刻道:“我明日就送信到青州府那边去问一下,看看历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咱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说完又怕王永珠担心,补充道:“你也别怕!这东西给咱们,咱们就收着!进了我娘子口袋的东西,别人休想再拿回去!你且放心,这点子东西,你相公还是能护住的!”
王永珠一笑,她还真不担心!
她将方子给历家,不过是看历九少为人还不错,合作的还算愉快!
若是历家真的背后有小动作,要翻脸,她也不怕的。有小田田在,大不了再调制几个染方出来,卖与历家的对家就是了。
“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如今我倒是想着,明日正好去杜太医家中去取丸药,我私心倒是想着,跟杜太医学上几个月的医术,以后娘和咱们家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的,也不用手忙脚乱的!”
宋重锦听了,倒是没觉得王永珠痴心妄想,倒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道:“杜太医本是宫中出来的,能在京城和皇宫里全身而退,虽然留下了儿子接班,可也证明这杜太医极为圆滑,这样的人,很难打动。”
王永珠自然也知道:“总要去试试,我看那杜太医倒是对鹰子沟的云雾茶十分的喜爱,说不得还要从这里入手……”
小夫妻两个,在灯下十分认真的商量起来。
那边,历九少拖着顾子楷进了前面的院子。
顾子楷嘴上虽然说着有辱斯文,成何体统,可也没大挣扎。
半推半就的被历九少给拖进了房间,两个贴身的小厮要进去,被历九少给赶了出来。
还是狼豪爹见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不好看,将人给带到偏房去喝茶了。
屋里,就剩下历九少和顾子楷两个人。
没有外人在,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顾子楷白了历九少一记,推开他的手。嫌恶的道:“好歹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毛躁?”
农女有田:娘子,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