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北京奥运会上,看到马术三项赛骑手,骑着自己孙子的马出赛,对于宦爷爷这样的爱国华侨来说,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体验。
虽然说不清是什么,但就是感觉有某种程度的联系。
和祖国的联系,和北京奥运的联系。
宦爷爷最不缺的就是钱,宦琛北想很久,才想到要拿享誉国际的北京奥运比赛,给老爷子当百岁生日的礼物。
这也是宦琛北非要说享誉国际是他的马的初衷。
只不过,他的那些个年过古稀的哥哥姐姐们无情地拆穿了宦琛北的“把戏”。
在他们看来,宦琛北把享誉国际说成是自己的,完全就是想要混淆视听,想要把享誉国际当成是自己投资成果。
宦爷爷对宦琛北向来也没有太多的要求。
在“东窗事发”之后,宦爷爷还是很高兴地表示,宦琛北的儿子送的生日礼物,就和宦琛北送是一样一样的。
要不然怎么会有,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的说法呢?
年事已高,没办法去到现场的宦爷爷,还说一定要在享誉国际出赛的时候,提醒他看电视转播。
老爷子高兴了,宦琛北也就高兴了。
宦琛北胸无大志,就只有让宦老爷子高兴,这么一个小小小小的愿望。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之前的那一天,享誉国际相继断裂的两副马蹄铁,不仅改变了齐家铁铺的命运,也触碰到了宦琛北的底线。
他都已经没有继续奋战在赛马投资的第一线了。
他都已经承认享誉国际是宦享的马了。
他都已一头扎进不可能让他回本的奥运马术项目里面了,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
尽管,在技艺精湛的齐家铁铺第七代掌门人齐铁川的帮助下,享誉国际最终还是走上了奥运会马术三项赛的赛场。
但是,享誉国际的最终成绩,一般到根本就没有多少一晃而过的转播镜头。
老爷子虽然嘴上也是说高兴,但这明显不是宦琛北心目中能够送给老爹的百岁礼物。
宦琛北的改变,从2008北京奥运会的马术三项赛结束之后开始。
他都已经让自己不靠谱到一无是处了,为什么他的哥哥姐姐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原本只想领一辈子家族信托基金过活的宦琛北,就这么被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2008年北京奥运会结束之后,宦琛北的一些列操作,让宦享这个做儿子的都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如果不是身处其中,宦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也是一个有着暗度陈仓基因的战略家。
享誉国际在换上齐铁川的马蹄铁之后,状态快速回升。
完全可以抵消在马蹄跌断裂瞬间给享誉国际原本脆弱的马蹄造成的伤害。
被触碰到底线的宦琛北整个人和魔障了似的,出离愤怒。
他让宦享留在墨尔本,查看享誉国际马蹄铁断裂的原因,还说不查个水落石出,就不要回丹麦。
什么野鸡公司,什么垃圾马蹄铁。
宦琛北的愤怒,只是一个表象。
让宦享留下,也只是一个形式。
宦琛北就算再迟钝,也不可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至少都能用上半年的马蹄铁,为什么会同时断裂。
心里和明镜似的宦琛北,表现得比平时更加颓废、更加不靠谱也更加不可理喻。
在别人都说享誉国际还没有到奥运马的黄金年龄,还有机会继续参加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的时候,宦琛北的回答从来都是恶狠狠的一句:“北京奥运会连个前十五都进不去的马,就是垃圾,垃圾中的战斗机。”
养一匹现役的奥运会级别盛装舞步马,需要很多的钱,尤其是像享誉国际这种,一开始就是顶配十几个人的团队。
宦琛北认为不堪重用,没有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没能让自己老爹高兴的“垃圾”,根本不配拥有团队。
因为讨老爷子欢心的愿望落空,宦琛北对享誉国际因爱生恨。
不顾宦享这个马主的意愿,逼着自己的儿子,说什么都要让享誉国际直接退役。
宦享自是不肯。
当时人在墨尔本的宦享哥哥,已经开始从非典型马主,进阶为一个想要了解马的入门级马主了。
宦享和宦琛北僵持了一阵子。
没过多久,Ada作为享誉国际的私人兽医,也给出了享誉国际继续参赛可能会严重受伤,有非常大的不能安度晚年,需要执行安乐死的可能。
宦琛北一听,肺都差点要气炸了。
这还不是垃圾是什么?
宦琛北不仅是要让享誉国际退役,还要让宦享把没有用的“垃圾”给转手处理了。
眼不见为净,是宦琛北对“垃圾”最后的仁慈。
“马道主义”精神什么的,宦琛北身上,绝对是一点都不具备。
入门级马主宦享和不“马道”的宦琛北大吵了一架。
宦享终究是拗不过从北京奥运会结束之后就开始“癫狂”的父亲,拿出好几年的“零花分红”给享誉国际办了一个非常隆重的退役仪式。
就算是奥运冠军退役,都不会有享誉国际那么大的排(花)场(费)。
宦享实际上也没有养过马,享誉国际之前的日常开支,一直都是宦琛北在支付。
宦享并不知道一年下来,享誉国际要花多少钱。
宦琛北要扔垃圾,就真的彻底不管了。
就在所有人多觉得宦享会坚持和宦琛北闹下去的时候。
宦享妥协了。
因为退役排场弄太大,宦享把所有的信托分红都花光了,并没有能力继续支持享誉国际的豪华团队。
宦琛北说,会给享誉国际找一个对他好的马主,他只要眼不见为净就行。
宦琛北还说,只要不是享誉国际,宦享想要什么样的马,他都给他找回来。
在宦琛北的强压之下,在宦享的极度不舍之中,享誉国际迎来了一个新的马主。
一个没有养过马的,没有经过马主资格审查,不确定会不会虐待马,就是家里有一个很大院子的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