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关某某的眼神,略显异样,很快又恢复正常,手里旋着酒杯,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至于谯星,笑眯了双眼,脸颊红润,更显娇弱,正欲说话。
看看关平,似乎觉得不妥,端杯起身,吕宾说道,
“小弟敬兄长与谯姑娘一杯。”
不知二人关系如何,也不敢多说。
含着赞许的目光,关平端杯一饮而尽。话被打断,谯星妙目微闪,喝酒坐下。
几番交谈,算是相互认识,救命之恩也答谢完毕。只是,吕宾感觉,关谯二人之间,有点微妙。
关平数次敬酒,谯星都委婉谢绝,言称身体不适,客气十足,不似红颜。反倒不断询问吕宾,探讨排兵布阵,让关平闷闷不乐,关玲玲有心帮助兄长,无奈,插不进话。
不知谯星为何如此,吕宾可以感受到,与情感无关,也许是对布阵有极大兴趣。
看着郁闷的关平,坐立不安的吕宾,起身抱拳,遗憾地说道,
“本想多待,无奈事务缠身,需要处理,小弟告辞,先行一步!”
想多待一会儿,是心里话。只是,关某某言语间,略微针对,估摸是谯星的态度,让其产生不满。尴尬之余,做出决断,早点离开。
关平极力挽留,谯星含笑,似乎看穿吕宾。关玲玲没有说话。
胖瘦听得动静,打开雅间门。关平送出,看得出,其心情不好。
街道上,三人漫步,吴明与胖子不解,为何大哥早早离开,相互嘀咕,见吕宾不说话,也不好询问。
突然,身后传来呼唤,
“贤弟,稍等!”
听出话音,吕宾急忙转身。只见关平急匆匆地跑来,没有人跟随。内心感动,原来兄长不是重色轻友之人,居然舍弃红颜,追出酒楼。
只是观其脸色,愁眉苦脸,估摸谯星没给好脸色,内心愁苦。
关平跑近,二话不说,拽住吕宾,声称要不醉不归。看得出,其受了极大刺激。方才站门喝风,吴明与胖子早已嘴馋,极力附和。几人就近进入一间酒楼,在雅间坐定。
自然是好酒好菜伺候,有了胖瘦二人,气氛极度活跃,酒也喝得畅快无比。酒过三巡,见关平心情稍好,吕宾问出疑惑,
“兄长,为何如此?”
一声叹息,关平摇头,放下酒杯,
“今日,借贤弟东风,得以约出谯星。本想大家聚聚,无奈贤弟先走。方才借着酒劲,说出心事。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宴席也不欢而散。”
说到这里,咕嘟一声,一杯酒下肚,好似在验证,酒入愁肠,愁更愁。
事情的真相,让吕宾大感意外,原以为,两人可能有小别扭,却不知,其中还有曲折。
“小弟想不明白,谯星常入小城,难道不是,,,”
挥挥手,关平灌了一杯酒,说道,
“贤弟有所不知,其看似柔弱,实则内刚,极有主见。到小城玩耍,也是小妹,极力劝说所致。”
恍然大悟,原来是关某某从中撮合,只是功力不够,且,多半是她自己想去军营。
“兄长勇武果敢,怎会拖到现在,才说出心事?如此一来,定然被误会,优柔寡断,心志不坚。”
摇头否决,关平仰望屋顶,
“唉!早先,有富贵子弟纠缠谯星,被小妹乱拳打跑,一番交谈,两人结为金兰。”
“后来,小妹述说,其身世极为可怜,家里遭灾,父母双亡,唯有一姐,也是两地分离,只有老管家与丫鬟,追随照顾。”
“某怜惜其无依无靠,常来常往,虽然熟悉,很少谈及情缘一事。”
吕宾赞叹,
“原来如此,兄长高义,绝无私心。英雄救美,纨绔自然远避。”
微黑的皮肤,泛着红润,关平言道,
“时日一长,咳咳!自然而然有了好感。想要委婉说出,谯星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借口离开!”
看着关平,摸摸下巴,吕宾暗自琢磨。自家兄长,虽然没有本仙帅气,也算一表人才,加之勇武过人,却不入谯星法眼,情之一物,最难捉摸。
帮不上忙,吕宾只得安慰道,
“兄长如此优秀,大掌柜定然看在眼里,估摸是时机未到,或者是其有苦衷。兄长何不询问出来,解开心结,必然大功告成。”
为人解惑,是美事,不过,此话出口,吕宾有点心虚。至少,关平有人选,自家还在茫茫人海中寻找。
想到两世单身,悲凉之意由心而发。难兄难弟,畅饮美酒。
一胖一瘦,此时,显出功力,居然,越喝越有精神,极力劝酒,不怕事大,言称江河湖海,水滴万千。
正在胡言乱语时,房门被一脚踢开,陆续进来几人,
醉眼朦胧,吕宾好似看见白色,吩咐手下带走兄长,烂醉如泥的关平,挣扎无效,被架出雅间。
还听见几声训斥,声音干净清脆,带着微怒,也不知道对谁发火。
迷迷糊糊中,说了几句什么话,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虽然不痛,却恼羞成怒,想要发飙。
身体晃晃悠悠,还没动作,就被胖瘦侍卫,架出雅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客栈,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头脑昏沉,自感愚钝不少,
“喝酒误事,果然如此,必须限量!吴明之辈!来点水!”
房门一声响,进来一人,正是吴明。只是,速度太快,手里也没端水。
“大哥,有人求见!说是,来自南山之巅!”
南山之巅?吕宾一惊,立马清醒,一张画像惹出祸事。曹丞相还不嫌乱,居然探得自家住处,派人前来。
思前想后,觉得有必要探明其来意,吕宾吩咐,
“让他进来!”
难道,曹丞相找不到高人,要请本仙回去?
不一会儿,吴明就带着一个人进来,此人一见吕宾,双眼立马放光,立马行礼,
“终于见到吕仙长,二公子让小的带来书信。”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见其激动的神情,猜测是去过南山之人,吕宾拆开书信,
“闻听仙长,化作小兵,嬉戏红尘,如感无聊,何不来南山一叙,故人畅谈,美酒作伴!”
自家与二公子之间,恩情交错,实难说清。
如若不是一线之隔,去南山一叙,也是一场美事。说不定,谈得兴起,吟诗作画,流传千古。
想法有点自抬身价,脸微微一红,吕宾轻咳一声,让吴明摆好四宝,磨墨伺候。
有心写字,却无从下笔。
思绪万千,一时半会,想不出词句。墨汁滴落,污损一张。
沉吟半响,想起朝堂上,那静默的献帝。隐约之间,闪出一丝念想。落笔写下一字,仙。
端视良久,甚觉满意,点头放笔。墨汁稍干,吴明封好书信,递给来人。
此人行事果断,收好书信,抱拳行礼,告辞离开。
吴明望见其出了客栈,转头问道,
“大哥真是仙人转世?点化点化小弟,做个散仙也行!”
吕宾举笔,就要点化。眼见就要被墨汁,点正眉心,吴明急忙闪身躲过,嘀咕抱怨几句。
休息一日,吕宾正端坐房内,细读书籍。
参军府来人,言,诸葛瑾入蜀,车队已经准备就绪,即将出发,让参谋速速前去。
吴明告知掌柜,让其好生看好行李,尤其是书籍等不得有失。掌柜也是眼尖之人,知道吕宾三人身份不凡,满口答应,让伙计小心看护。
三人一路急赶,来到一处,
车队已经列好,排头是一员大将,领着一队小兵开路。中间是三辆马车,虽然赶不上曹丞相的专车,也算华丽了。毕竟,诸葛瑾是使者,面子上,还是不能怠慢滴。
一行人出现,马参军与诸葛瑾,走在前面,谈笑风生,好似没有,不快之事发生,两家结盟牢不可破,此次是来游玩。
观其神情,不似有假,也无惧怕之意。吕宾疑惑,此人与记载有异,看不出丝毫懦弱。
参军送行,行至第一辆马车,闲谈几句,送其入内。
来到参军面前,吕宾行礼,一番交谈,不外乎,让其小心护送,不要忘记大事。
吕宾三人,进入最后一辆马车,
“大哥,怎么多出一辆?难道还有重要人物?”
“不该问的,不要问!长路漫漫,何必自寻烦恼,休息吧!”
车队移动,缓缓前行,离开大城,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