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明白其意图,不难,只需如此如此,很快就会见分晓。”
今天的风格外舒爽,吕宾走出房门,脚步轻松不少。这次没有见到曹丞相,还是有点遗憾。对于曹丕的话,他没有全信,至少,在见到曹操以前,一些事情还无法确定。
“真费神!只求我与吴明,能全身而退!其他的都不重要。以后,再也不玩道袍了。”
屋外的士兵已经消失,显然,于吉以为是曹操召见,情况不明之下,有了忌惮不敢造次。至于有无暗哨,吕宾不是很在乎,推门进屋。
吴明正无聊地琢磨鱼叉,一见吕宾回来,麻溜地斟茶倒水,兴奋而又好奇地问道,
“将军,阁楼里面是曹丞相吗?那些道士都在议论此事。”
吕宾大马金刀地坐下,轻咳一声,
“确实是当今魏公,宝相庄严,气势宏伟,不愧为治世之能臣,我俩相谈甚欢!”
“遗憾终身啊,如此大人物。大哥,真不够意思,怎么不带我进去?”
“我倒是想,可曹丞相不让啊,违抗命令,会被直接咔擦,你的小命就留在了许都,算不算叶落归根?”
吴明立马泄气,擦拭起鱼叉,小声嘀咕,
“差远了。我倒是觉得,应该直接把老道士咔擦,就万事大吉了。”
“此乃小事!只是时机未到!”
“将军的话,越来越高深,小弟听得直犯迷糊。”
“迷糊好啊,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用费心思,这两天用脑过度,头发都掉了几根,此事一了,得想办法补回来。”
吴明正要询问,头发如何补回来,
只听哐当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于吉老道手握长剑,领头走进来,有点健步如飞的感觉。身后跟随几人,都是身材魁梧的道人,面相阴冷,显然不是来拜访的。
“于道友,何事来访?上茶!”
“看来,吕道长承蒙二公子召见,自觉地位上升,好似在自家道观。不过,曹公不是二公子,不好忽悠。先前的提议,道友考虑得如何了?”
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上香出了差错,于吉老道语气大变,毫无高人风范。
对老道士的忽悠功夫,吕宾深感佩服,费了众多口舌,这厮居然毫发无损。
“贫道有一事不明,望于道友能够解惑。太平帮众数以海量计,任意找出一人,都是道行高深,为何要舍近求远?”
于吉双眼凝视,看了半响,轻拍双手。一位随从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于吉略显轻松地说道,
“此次复活公子,只是想试一试,曹公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吕道长,不要以为看出一些东西,就能得到曹公的信任。不过,吕道长的功劳也不小,二公子安然无恙。”
吕宾皱眉,看来自己低估了,曹操对于吉的信任。
于吉压低声音,
“曹公真正的意图,是先成为魏王,借机一鼓作气,聚集群臣,逼迫献帝让出皇位,如其不从,顺势灭掉。贫道身受重托,开坛做法,显现法相,言曹公是天之所选,让世人拜服。”
神情悠然的吕宾,微晃着脑袋,好似听评书。开玩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会毁掉自己的依仗?也不想想,面前坐的是谁。
见此神情,于吉的双眼寒意袭人,他很意外,听闻此等大事,谁都会有激烈的反应,或惊惧万分,或热血沸腾。他感觉眼前这人,好似一团迷雾,看不透,咬咬牙,只能加大力度诱惑。
“吕道友如能加入,协助曹公,大事一成,必是开国功勋,封王拜候万代膜拜。”
吕宾脸色严肃,语气诚恳地说道,
“哦!确实是天大的好事,曹公威加海内,满朝文武,一定顶礼膜拜,无人不从。”
“这话,好似违心之言。难道,吕道长认为,曹公不能成事?”
逼迫献帝退位?曹操有这想法,但是不敢,吴蜀两国还在,朝臣也分为两派。于吉老道忽悠人,没有上限。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会热血澎湃,肝脑涂地,竭力参与。毕竟,曹操的势力有目共睹,不容怀疑。吕宾瞥了一眼,
“荀公之死,不知道,于道长有什么看法?”
“这,,”
泥潭很深,稍不注意就会送命,吕宾有自知之明。
“贫道不过一闲散人,只为求道,不问俗事。道长何不另寻他人?”
“如果道友加入,必定让你一观至宝,众多道友都是翘首以盼,机不可失。”
“贫道,资质愚钝,即使观摩,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于吉道友的好意,心领了。再说,修道之人,重在修行,从未听说,聚在一起,能够得道飞升。”
于吉呆住,显然对这油盐不进的吕宾,感觉到一种无力。
“吕道长见识确实非凡,令人佩服,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太平道,,不过是想造福万民,解救水火之中。”
吕宾知道,正题来了,不过,他觉得今天的于吉,话太多,而且口风变化很大,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于吉看了一眼吕宾,继续说道:“三雄鼎立,万民涂炭,我们想终结乱世,消灭战乱。”
这厮不论真假,都是一个模样,不愧是老谋深算,脸皮至厚。说话不带脸红。
“乱汉之时,难道于吉道长不在场?”
“咳咳!”于吉呛了一口茶水,握紧拳头,眼神泛着凶光。
“确实与众不同,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你必须答应,否者,另找一个也不难。”
吕宾故做变色,语气低沉。
“都是明白人,贫道只想知道,让我去干什么?这要求不过分吧?”
于吉想了想,自感掌控全局,
“曹丞相此次进魏王,朝中多有不满,你的任务就是,等待时机,击杀献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