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旬酒过梦来至 面对斯奎因突如其来的荤段子轰击,梅尔丽也是小脸一紧,谁知道这个可恶的女狼人会编排什么段子来消遣她。
斯奎因看着姬丹而梅尔丽两人,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不停地啧啧嘴。
“看看,他还穿着盔甲,小狐狸你就迫不及待了。或者说小狐狸你,就喜欢这样的?”斯奎因走到梅尔丽身边揶揄道。
现在的她可没有在当时,拔刀砍狼人那种气势,倒是眼里的八卦之魂火热。
“你看看,我就说她是个变态。梅尔丽,长得好看,也不能做变态啊。”姬丹也是不怕事大。
“滚!”梅尔丽一拳打在姬丹的腹部,疼得却是她的手。
忘了这个家伙身上套着这么一件铁疙瘩了。
梅尔丽吃痛之际,从她身上掉下了一个十字架。
姬丹看着好奇,弯下腰去捡,触碰十字架的瞬间,无数画面与记忆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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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快醒醒啊大人。”
“啊——”姬丹惊醒。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睁开眼睛,一张带着雀斑,粗糙的脸映入姬丹的眼中。这张脸的主人拥有着一头棕色卷发,他手里握着十字架,一脸担忧的看着姬丹。
此刻姬丹正躺在一辆行走的马车之上,他身上盖着一张毡毯。
“布兰,我睡了多久。”姬丹开口 “六个小时。”布兰回答。
“神骸呢?还在吗?”
“在在在。您放心,神骸在呢!”
“停车……停车,我要再检查一次神骸。”姬丹坐了起来,掀开毡毯喊道。
“大人,用不着吧。您还是休息比较好。”
姬丹没有听从布兰的建议,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布兰说道:“神骸是什么,我不多说你也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神骸是必须要交到大统领手里。”
车停了,姬丹拿着拿着剑下了马车,走到了队伍中间。
中间是一辆特质的银色马车,就连拉车的马匹选择也是圣教军内部培育的特殊战马。
从外面看,根本找不到整个车厢上的一点缝隙,在外行看来,这是一辆连车门都没有地马车。马车的外型,就像被一面面塔盾围起来一样,上面遍布精美的浮雕。
东西南北四个面,雕刻是圣教军在血族带领下抗击巨龙,将巨龙一一斩杀得画面。
马车车厢顶部则是一轮巨大的太阳,无数圣教军依照等级跪倒在地上,对太阳进行浴光仪式。太阳降下圣光,圣教军们在圣光的沐浴下缓缓张开光翼。
(注圣教军等级分为:学徒、卫士、中阶圣教军、高阶圣教军、准骑士、炽焰骑士、封号骑士)
而马车的车轮镀银且镌刻着萨卡兰姆教会牧师祝福过的铭文,而车轴则是雕刻着圣教军独有徽章印记——圣光十字剑章,寓意着圣教军永远都是圣光最忠诚的剑。
“萨卡兰姆的圣教军只效忠心中的圣光,其次是大统领。至于教会,只有你们拨款的时候,我才会对你微笑。”这句谚语一直是上流血族用来饭后嘲笑教会,经久不衰的话题。
“停车,检查圣遗物!”姬丹喊道。车上的神骸,在对外宣称时,都被称作圣遗物。
没有人应答,回答他的只有一瞬间寂静下来的军队。一队队接一队的圣教军停下,然后组成队形,架起大盾长枪向外将银质马车与姬丹拱卫起来。
在里圈的则是四名身着重甲,手持大剑的中阶圣教军他们守在马车的四个方向。
只是短短的半分钟,圣教军们已经组织起了一道最严密的防线。萨卡兰姆的圣教军论军事素养,全大陆第一无可争议。
防御序列架设完成后,姬丹走到马车后面。伸出右手抚摸着扯壁,他的手拂过狰狞的巨龙、摩挲过圣洁的光辉。
“我曾死过,现在有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他将手从车厢壁上拿开,闭着眼睛吟诵着。
他的右手逐渐变为透明,透明的手在一瞬间散发出无比纯净的光。这是只有高阶圣教军才能做到的圣光亲和程度。
他右手间发出的圣光,与面对面车厢上那轮太阳相呼应着。只听无数机括弹起、齿轮响起转动的声音。这节密不透风的车厢如同莲花一般缓缓打开,在其中最中央的位置拜访着一具又精金打造,造型古拙的圣棺。
圣棺被马车内的装置缓缓推送到姬丹面前。
姬丹想要打开它视察一下里面的情况,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呢喃。
“不要打开它,没有人可以抵御古神的诱惑。”
就在这呢喃声响起的瞬间,姬丹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碰了一下精金圣棺。
他猛地感觉一阵恍惚,脑海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剥离一般。他立刻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飞快的默念经文。
呢喃再次响起,这个声音像是根本不会放弃姬丹一般。
“其实你见过它,你见过里面的东西不是吗?其实他的对你影响一直都在不是吗?”
从第一次触碰到圣棺之后,姬丹就被未知的存在拉入奇怪的梦境、耳边时而响起奇怪的呢喃声。
自从在瓦格里接到押运神骸的任务后,自从在那一晚第一次触碰装着神骸精金圣棺时。无数诡异的事情就不断在他身边发生。
或者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姬丹咬破舌尖,一缕鲜血沁出嘴角。疼痛让他恢复清明,他忽然高声喊道:“走——所有人,立刻离开这里!快——”
当他正想催动圣光,仪式将那座精金圣棺推回马车,将马车彻底关闭的时候。
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微微低头,看到粘血的刀尖已经穿透了他胸膛。
他拼命地扭过头去,发现布兰正在对着他狞笑着。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抵御永生的诱惑。”
姬丹张大着嘴,他亲眼看着布兰的五官在他面前融化,变成五个黑黝黝的大洞。从大洞中探出五条长满鳞片的触手。
他想要呼喊着身边的圣教军过来帮忙,当他将目光转向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也已经扭曲成一团黑雾。
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在这个时候,什么也记不起来呢。怎么会记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