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越想越激动,脸色突然红润了起来。
又想了想陈王刘宠的奏折,心中更加澎湃,如若此事能成,那久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陈王刘宠上奏,陈县一战,爱卿的五百白马骑兵攻无不克!”
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刘宏的整个音量拔高不少。
“谢陛下赞誉,臣手下的五百骑兵,与家父的白马义从比起来相差甚远!”
公孙续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周围火热的目光已经快将他烤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公孙续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刘宏哪根筋不对了,一个劲的给公孙续脸上贴金。
“黄巾贼寇,祸及八州,平定叛乱有功之臣朕皆以赏之,唯独爱卿之功迟迟没有定论!”
语毕,刘宏四处望了望,一众大臣的神色尽收眼底。
今日的封赏,刘宏打定了主意,无论是谁反对,都是不行的。
否则,自己日后的打算将要全部泡汤。
“对社稷有功者,朕必赏之,不然会寒了众将之心,日后还有何人愿为国效力?”刘宏的声音越说越大,让一众大臣摸不着头脑。
顿了顿,刘宏面带杀意,将所有的大臣都看了一遍,整个大殿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种情况几乎就没有发生过。
“朕意已决,公孙续平定黄巾有功,朕羽林卫正好缺乏骑兵,就封其为羽林中郎将!”
说着话的时候,刘宏带足了杀意,大殿内除了呼吸之声再无他响。
羽林中郎将是个什么官,公孙续不是太清楚,但是羽林卫可是皇宫的禁卫军,如此待遇也是没谁了。
像一般的将门世家,又或者功臣的子嗣,在进入仕途之前,一般都会先当羽林郎,也算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不过,刘宏的话语还没有完,当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满朝文武炸膛了!
“羽林骑的人选,爱卿可在北军之中随意挑选,成军之后归朕直接统辖!”
此刻的公孙续已经不淡定了,能统领一直禁军已近算是一份特殊的荣耀。
谁曾想,自己训练成的羽林骑尽然归刘宏直接统辖。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公孙续自己挑选兵源,刘宏就真的如此放心?
按理说,如此重要的职位,应该是掌握在亲近之人的手中。
可公孙续算吗?显然是不算的!
换句话说,此封赏一出,公孙续这可是一步登天了。
“臣惶恐,必将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震惊之余,公孙续急忙叩首,若是迟疑,恐怕刘宏就要让自己的脑袋搬家了。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公孙续是清楚地,别看自己地位高,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是要丢性命。
这道封赏重吗?
自然是相当的重,没有刘宏的命令,公孙续完全可以不理所有人,包括大将军何进在内!
这样的军事自由度,可能从大汉开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刘宏不按常理出牌,完全出乎大臣的意料之外。
不过今天,却没有人敢出言反对。看刘宏那架势,谁要敢反对,估计就是斩立决!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刘宏已经准备离开了,今日要处理的要事基本已经搞定,他这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刚走了两步,刘宏再一次转身望着公孙续道:“公孙爱卿,万年公主时常向朕打听爱卿之事,午膳就留在宫中享用吧!”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一时众说纷纭,唯有卢植、蔡邕二人面带喜色。
至于刘宏最后的那一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万年公主是谁?那可是刘宏的掌上明珠,不论是真是假,刘宏话里话外都已经露出了准备招公孙续为驸马的意思。
如此一来,刚刚刘宏的封赏就能解释的通了,既然都要成为驸马了,自然算是皇帝身边之人。
不过刚刚又提及了陈王刘宠,难道还有其他图谋。
此时此刻,公孙续已经傻了,自己第一次觐见,便要被留在宫中用膳,况且还是以万年公主为由头。
“这特么的什么跟什么啊!”公孙续的心中暗骂了一句,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早朝散去,公孙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群势利眼围在中间,一个劲的套近乎,貌似自己也是第一次见他们。
众人散去,唯有曹操、袁绍二人还在此处。
见公孙续一脸的楞逼,于是上前道:“子衡贤弟今日飞黄腾达,某与本初商议,择日做东宴请贤弟。”
“某至今恍惚,多谢二位兄长,他日还有许多事需二位兄长指教。”
三人匆匆离去,早有小太监在一旁等候,上前先是恭维了一番,而后带着公孙续向皇宫内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朝堂上的事万年公主不清楚,但是当他从丫鬟哪里得知自己宴请公孙续的事已经成了,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当初白马寺匆匆一见,万年公主便对公孙续特别的上心。
黄巾乱起,公孙续的事迹,万年公主了如指掌。
尤其是刘宏向自己询问对公孙续的印象时,万年公主滔滔不绝,完全就是一副崇拜英雄的模样。
想着父皇与自己那日的谈话,以及贴身佩剑还在公孙续哪里时,万年公主的脸色不由的红润了起来!
跟着小太监一路而行,公孙续完全没有心思欣赏皇宫的风景。
此刻他的内心还是纠结的,自己到底该如何做,还没有一点头绪。
也不知走了多少条朗庭,公孙续的肚子突然开始咕咕叫了。
今日起了一大早,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用早膳。
此刻已是接近正午,公孙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来到了一处不大的院落,小太近自觉地挺住了脚步,此地乃是万年公主的居所,他们这种级别的太监根本就不敢入内。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公孙续总算见到了正主,不过似乎与当初在白马寺见到的万年公主有所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公孙续不敢乱看,也不敢乱想,反正这个时候感觉就犹如案板上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