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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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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月看着凌阳,凌阳转身望了她一眼,从他的眼神里,桥月感觉到了一种高深莫测,这让她又惊又羡慕,她何尝不想走到那个层次,用道来正道。

  桥月的状态有些失神,凌阳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缓缓道:“想学啊?”

  桥月激动起来,她道:“当然想学。你教我?”

  后面三个字,她瞬间就没有了底气。因为她知道,盖世神功是何等的珍贵,所有人拥有了它都会变得自私,她自己也一样,她和凌阳是朋友,她不想为难凌阳。

  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一样。

  可她没有想到凌阳竟然会说:“好啊,有空教你。”

  听到凌阳的话,桥月双手紧紧拧在了一起,可以见得她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兴奋与激动。

  桥月的激动也使她突然失语:“现在就可以。”

  她已经准备好了。

  等话说出口桥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给凌阳道歉。

  “对不起啊,我……”

  凌阳对她轻轻一笑:“还是以后有时间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急功心切,教了你你也学不好的。”

  修炼需要的是心平气和,稳扎稳打,最忌讳的就是急功心切,毁了经脉。

  桥月乖巧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刚才心浮气躁了,这样不但不利于她修炼,反而会成为捣毁她根基的凶手。

  尽管如此,桥月还是道:“有时间,你可一定要教我啊。”

  凌阳笑道:“好的。”

  以前他就没有觉得武功有多大的重要性,而现在他领悟了剑道,对武功就更没有重要性了,因为它已经不是很依赖招式了。

  还有他的剑,尽管他是多么的上品,可当一个人领悟了剑意,世上在好的兵器,都会变成废铁,因为了那种层次,就不在需要兵器了。

  而桥月的看法恰恰和凌阳相反,这就是她多年都没有进步的主要原因。

  江湖上,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所以高手才寥寥无几。

  有时候,不懂的当下,就不会有新的收获,当你当下了,或许就会有新的看法和认知。

  离开家,凌阳没有下山,而是继续往山上走,他要去见一个人。

  来到山顶,视野变得更为宽阔,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巨大的槐树,立在浩瀚天地之间,犹如通往天界的阶梯,链接着天与地。

  这里的风很大,吹的凌阳和桥月衣衫呼呼作响,只有那颗粗壮的槐树,坚石盘根般稳固。

  它的枝叶很绿,也很密,非常茂盛,树叶随风晃动,带动下面吊着的东西也一起跟着摇摆起来,那是人的白骨,一共十根。

  它们都来自一个人,就是司徒岩,这些白骨就是他身体不同的部位,如今上面除了白骨以外就只剩那一块块的破布条了。

  他的肉,早就被天空上的雄鹰,给分食殆尽。

  看着凌阳全神贯注的望着那些白骨,桥月疑惑的问:“那是谁的白骨?怎么会在这里?”

  凌阳道:“那是司徒岩的身体,被我砍成了十块,分别吊在了这颗槐树上。”

  再次提到司徒岩,就算把他分尸也难以抹除他对张家造的孽,是他毁了张家,也毁了小青。

  凌阳对他的恨意可谓是犹如滔天。

  桥月问:“那你一定很恨他吧?”

  凌阳道:“当然。”

  桥月没有在说话,她不想打扰凌阳,就站在他身旁静静的陪着他,和他一起看风景。

  一只雄鹰高飞,展翅在天地间,尽情的在它的世界遨游。

  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望着雄鹰,桥月眼睛里有了向往神色。

  良久,桥月悠然道:“你看它,多自在啊。”

  凌阳感慨道:“曾经我就和它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桥月道:“那你一定很幸福。”

  凌阳笑了,以前他真的很幸福,这一切都来源于爷爷,是他给了自己安稳快乐的生活。

  桥月柔声问:“现心情好点了吗?”

  凌阳平复一下心情,转身道:“走吧。”

  他带着桥月一路而下,小小的山路上,蜿蜿蜒蜒,一只蝴蝶飞过。

  蝴蝶很美,只是它再也无法吸引凌阳的注意力了。

  他继续走着,蝴蝶就从他和桥月二人之间飞过,随之又飞进了一边的草丛中。

  长街青石路喧嚣,这里位处偏僻,并没有被江湖乱世所染指,一副繁荣祥和,好不热闹。

  凌阳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来到了小张哥的摊子前。

  来到近前,摊子却是空的,小张哥今天并没有售卖。

  不见小张哥,凌阳望了一眼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他摸了摸胸前的包裹,嘴角却有了笑容,里面都是金条。

  桥月见凌阳在一边偷笑,就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凌阳摆摆手道:“没有啦。”

  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桥月解释。

  凌阳的逃避,让桥月觉得好笑,她道:“你还不好意思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走吧。”凌阳实在是无法回答桥月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说着他当先而行,留下桥月一人。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桥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由摇头直笑,凌阳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表现,这种不好意思的为难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现。

  凌阳一路缓缓,来到了张家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先对里面望了望。

  院子里,有着三间堂屋两间偏房,堂屋门外放着几个小凳子,都是用树桩做成的,平常用来休息用的。

  院落一旁放着两个铁架,上面挂满了各种野味,正在晾晒。

  左边是两间偏房,门口挂着通红的辣椒,窗户边也挂着几串玉米。

  右边的墙角上堆了一大摞木柴,小张哥正在那里劈柴,小青也在,她正在帮小张哥,他如今只有一只手,砍起柴来很不方便,但他抡起斧头动作,力气很大,他很努力。

  金黄的玉米火红的辣椒,有年头的木凳陈旧的铁架,还有二人的身影,这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副老样子,让他记忆尤新,特别的亲切。

  当初他不辞而别,现在他又回来了,这个他曾经最常来的地方,也是他最经常想念的地方。

  凌阳拿出一根金条,递给了桥月:“把它拿着。”

  桥月摇头道:“我不要。”

  这些金条她在叶庄就没有想要,这种施恩图报的行为她可做不出,也不会做。

  她一生光明磊落,怎会做那样的事。凌阳拿了金条她没有权力干涉,要她拿这笔钱,她绝对不会。

  见桥月不拿,凌阳知道她还在为他取这笔金条的事有成见,至于桥月怎么看他都没事,他也不在乎,但他绝对不能看着张家越来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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