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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崇平帝这秦氏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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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栖迟院  午后时分,温煦的日光披落在庭院中,透过雕花轩窗,照耀在书案之上,也将床榻前的一道曼妙身影投映在床榻上。

  见那少年在自己的按摩下,渐渐睡将过去,尤二姐娇媚似春花的玉容上满是疼惜之色。

  珩大爷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南征北战的,这一趟回来看着人都黑瘦了不少,依稀记得眼前少年那俊美无俦,恍若天神下凡。

  尤二姐坐在床榻近前,歪着螓首,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的削刻面庞,一时间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翻过身来,一下子拉过自己的手。

  尤二姐刚要说话,却一下子倒在那人怀里,尤二姐一下子脸蛋儿红扑扑的,美眸中现出慌乱之色。

  “珩大爷。”尤二姐贝齿咬着桃红唇瓣的下唇,声音微微打着颤儿。

  “二姐儿,陪我睡觉。”

  嗯,虽然言语直白,但没有,“吴妈,我想和你困觉”的即视感。

  尤二姐:“……”

  丽人艳冶、秀美的脸颊通红,羞道:“大爷让我脱了鞋子罢。”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轻轻松开少女的素手。

  尤二姐窸窸窣窣去了绣花鞋,顺势躺在床榻上,却见那少年凑将过来,往自家怀里拱了拱,顿时触电般的感触袭来,让尤二姐娇躯阵阵发软,顿时软成了泥。

  一直到傍晚时分,日头西斜,晚霞漫天。

  贾珩才醒将过来,起身之间,看向一旁正在斟茶的尤二姐,轻唤了一声:“二姐儿。”

  尤二姐转身过来,那张文静、秀美的脸蛋儿笑意妩媚流溢,柔声道:“大爷,你醒了?”

  方才也算同床共枕了吧。

  说着,将一个茶盅递了过去。

  “什么时候了。”贾珩喝了一口问道。

  “申牌时分了。”

  贾珩道:“打点热水,我洗洗脸。”

  尤二姐接过茶盅,然后转身去吩咐丫鬟。

  贾珩伸展了下懒腰,这段时间从哈密回返京城,一直处在神经紧绷当中,倒是没有如先前那般睡得那般踏实。

  其实尤二姐还是很会伺候人的,也是知冷知热的。

  真要在后世之中,能娶这样的媳妇儿回家,都能回家烧高香。

  尤二姐说话之间,转身过来,端起一铜盆温水,那张不施粉黛的妍丽脸蛋儿上满是恬然、欣喜之色。

  “大爷,手帕。”尤二姐递将过去,眸光盈盈。

  贾珩洗了把脸,道:“等会儿一同到你秦姐姐那边儿吃饭。”

  他等下还要去看看女儿。

  尤二姐笑意嫣然,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说着,前往宁国府后宅。

  此刻,后宅厅堂之中,裙钗环袄,珠辉玉丽。

  秦可卿着丹红色绣荷长裙,坐在一张软榻上,周身丰腴的气息无声弥漫着,怀中正在抱着孩子哄着,轻声细语道:“芙儿乖,娘亲在呢。”

  虽然有些遗憾不是男丁,但随着时间过去,但这种感触也被血脉相连的女儿出生吸引,倒没有那般迫切起来。

  一旁的尤三姐招呼着下人,准备饭菜。

  “奶奶,大爷来了。”宝珠进入厅堂,轻笑说道。

  说话的工夫,只见贾珩与尤二姐从外间而来,尤二姐脸颊红扑扑的,对上尤氏诧异的目光,连忙垂下螓首。

  尤三姐笑着打趣道:“我说大爷哪儿去了,原来让二姐拐跑了啊。”

  尤二姐脸颊彤红,娇嗔道:“三妹。”

  秦可卿笑着招呼说道:“夫君,过来吃饭了。”

  贾珩这时看到秦可卿怀中自家女儿,笑了笑,说道:“可卿,我抱抱芙儿。”

  说着,行至近前,从秦可卿手里接过贾芙,轻笑道:“让爹爹看看。”

  婴儿小小的,脸蛋儿白润,好似能掐出水儿来,身上有一股婴儿的奶香味。

  贾芙在贾珩怀中,先是愣怔了下,然后哇哇大哭,一时间让众人都面面相觑。

  贾珩轻声道:“这孩子,我一抱就哭起来了。”

  又不给你抢吃的,哭什么?

  这时,尤氏熠熠妙目中流露出羡慕,笑道:“许是认生。”

  “三五个月不回来一次的,能不认生吗?”尤三姐笑道。

  见贾芙哭闹的厉害,秦可卿有些心疼自家女儿,柔声道:“夫君,还是我来吧。”

  贾珩将孩子递将过去,轻笑道:“等长大了就好了。”

  秦可卿轻轻抚了抚襁褓中的婴儿,轻轻哄着。

  众人落座下来,开始用起饭菜。

  秦可卿问道:“夫君今个儿陪着宫里去太庙献俘了?”

  贾珩放下筷子,说道:“陪着宫里一同去太庙献俘。”

  秦可卿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美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夫君再有不久,又要去南方了吧。”

  贾珩温声道:“嗯,金陵那边儿是有些事儿。”

  秦可卿幽幽道:“夫君早些过去吧,咸宁殿下和小郡主等着她的先生呢。”

  贾珩:“……”

  宁荣卫三府原就各有一脉,三房算是朝廷公认的正妻,难免争风吃醋。

  或者说,可卿生了女儿以后,心态多少还是有些失衡的。

  见贾珩没接茬儿,尤氏笑道:“南边儿是有大事罢,我看最近又说南边儿要行新政。”

  “宫里派差事也是此事。”贾珩说道:“可卿,要不一同去金陵,顺便也散散心?”

  其实这个时候的官场,不可能因为生了孩子就不顾正事,有差事还是要办。

  秦可卿道:“我这边儿还要带着芙儿,她年岁小,离不得我,又不好南下。”

  她过去做什么?难道看着夫君和公主、郡主在一块儿卿卿我我?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在那边儿,过年应该会回来。”

  众人吃罢晚饭,则是各自散去。

  尤三姐拉着尤二姐的纤纤素手,返回所在厅堂。

  及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深秋时节,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厢房之中,夫妻二人并排坐在床榻上。

  贾珩凝眸看向不远处的丽人,目中满是愧疚,低声道:“可卿,这一年南征北战的,冷落你了。”

  秦可卿笑了笑,柔声道:“夫君,我没什么的,夫君这一年也辛苦的不行。”

  方才也只是一时失落,说了几句促狭的话。

  贾珩揽过秦可卿的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秦可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帷幔,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将过去。

  “夫君,别…别闹呀。”帷幔中似乎传来秦可卿羞不可抑的声音。

  含糊不清的声音隐约响起:“没事儿,反正芙儿她也不吃。”

  一夜再无话。

  时光匆匆,两天之后——

  贾珩班师回京,以及太庙献俘的余波渐渐散去,整个神京城也渐渐恢复平静。

  贾珩也与尤三姐进行了纳妾过门的仪礼,此举多少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结合先前蒙王之女赐虞国夫人一事,不知怎么地,卫国公风流好色的流言就这般传将出来。

  这是一座前后两重进的院子,青檐白墙,颇有一些年头,此刻张灯结彩,左邻右舍都看西洋景。

  尤老娘高兴的几乎合不拢嘴,此刻坐在厅堂中,苍老面容之上的褶子好似笑开了花。

  尤老娘这会儿在厢房中,笑道:“三姐儿,你这到了家里,也别使你那姑奶奶性子,敬着男人,还有当家太太也要礼敬三分。”

  尤三姐笑道:“娘,你就放心吧。”

  尤老娘看向一旁的尤二姐,道:“你也帮你二姐筹谋筹谋,她不能一直在府中待着没个说法,她年岁也不小了,这人家是要不要,得给个准信儿吧。”

  尤二姐羞嗔道:“娘。”

  什么要不要,给个准信,这是什么话?

  尤三姐看了一眼尤二姐,轻笑说道:“这您老就不知道了吧,二姐那边儿可早就有了着落。”

  尤老娘看向红了脸颊的尤二姐,笑道:“怎么,和珩大爷的事儿成了?”

  尤二姐心头羞臊,没有在屋内坐着,起身就走。

  尤老娘笑了笑,说道:“我这以后也算是成了国公爷的丈母娘了,两个女儿嫁过去,人家皇帝老子也是……”

  尤三姐不由瞪了一眼尤老娘,说道:“这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些犯忌的话。”

  尤老娘脸上笑意也凝滞了下,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二姐儿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先不急着,大爷刚刚回来,等过段时间再忙也是一样。”尤三姐轻笑说道。

  尤老娘点了点头,说道:“我生了你们两个女儿,可算是找了个好人家了,以后也是诰命夫人了。”

  说着,就开始抹着眼泪。

  尤三姐看向那眼泪汪汪的尤老娘,目光闪了闪,心头也有些酸楚。

  不管如何,眼前之人终究养育了自己。

  等到庭院中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也打断了伤感中的母女二人,一个嬷嬷手拿着红帕子,笑道:“宁国府的接亲轿子来了。”

  对这种纳妾仪式,倒不需贾珩来接,大抵是李瓶儿出嫁西门庆的纳妾之礼,嗯,邵氏老电影,一说就有画面感。

此刻,宁国府,内书房  陈潇看向那好整以暇等待着的少年,轻声道:“现在京中都在热议,卫国公刚刚晋爵,就渔猎女色,纳妾多房,俨然沉迷酒色,为富贵荣华所迷。”

  贾珩说道:“总比我天天读书习武,京中在诋毁我韬光养晦,阴蓄异志强的多。”

  陈潇眸光闪了闪,轻声道:“这么说也是。”

  “大爷,迎亲队伍来了。”一个嬷嬷在书房外唤道。

  贾珩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了。”

  纳妾是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高堂,只是向正妻敬茶。

  此刻,正堂中已经以红色帷幔和彩带装束,各处贴着双喜字,放眼望去,光彩夺目,锦绣盈眸。

  秦可卿此刻坐在正厅的梨花木椅子上,同样是盛装打扮,滴翠玉冠以及诰命大妆,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薄施粉黛,犹似芙蓉花瓣,目中满是笑意。

  一旁尤氏与尤二姐,两人坐在一旁,面上皆是笑意浮起。

  “人来了。”

  宝珠进入厅堂道。

  秦可卿凝眸看去,只见一众嬷嬷扶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红色盖头的新娘子,拾阶进入厅堂。

  秦可卿道:“去看看大爷来了没有。”

  一旁的瑞珠应了一声,还未离去,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可卿,让你们久等了。”

  抬眸就见贾珩身穿新郎官服饰,举步而入。

  “夫君,来了。”秦可卿美眸中现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身火红嫁衣的尤三姐,行至近前,挽过尤三姐的素手。

  尤二姐看向那一幕,妍丽玉容上现出艳羡之色。

  尤三姐从一个丫鬟手里拿过茶盅,双手捧敬,柔声道:“秦姐姐,请用茶。”

  秦可卿伸手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笑道:“妹妹。”

  待敬过茶以后,尤三姐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前往后宅布置好的新房。

  秦可卿笑了笑道:“夫君也早些过去吧,今个儿也不用接待宾客。”

  贾珩虽是纳妾,但不少将校也想凑个热闹,或者借机攀附,但贾珩正处风口浪尖,一切低调行事,并不大操大办。

  “这时候还早着,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贾珩道。

  与秦可卿说了会儿话,逗了逗女儿,渐近傍晚时分,贾珩也前往后宅尤三姐的居所。

  此刻,尤三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红盖头下的眼眸睁大,心头紧张莫名。

  也不知为何,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火红嫁衣一穿上,面对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少女仍心神忐忑。

  “吱呀……”

  门扉被推开,贾珩进入厢房,几个丫鬟轻轻唤了一声。

  贾珩挥手示意伺候的丫鬟离去,来到高几之前,拿起玉如意,挑开少女的盖头,现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来。

  贾珩看向那少女,低声道:“三姐儿,什么时候了。”

  “老爷。”尤三姐眸光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

  夫君不是谁都能唤的,一般多见于正妻,而妾室更多还是唤老爷,当然不是闰土再见迅哥儿的那声老爷。

  贾珩看向尤三姐,笑道:“今个儿,真是艳比花娇。”

  尤三姐道:“老爷,喝交杯酒吧。”

  贾珩轻轻唤了一声,然后拉过尤三姐的手,二人饮起交杯酒。

  就在贾珩纳妾之时,宫苑之中——

  崇平帝也听完戴权禀告了贾珩纳妾一事,诧道:“这妾室又是怎么回事儿?”

  戴权低声道:“回禀陛下,这尤家姐妹原是贾珍的妻妹,后来贾珍因罪失爵以后,就一直借居在宁国府,说来,如今也有两三年了,”

  崇平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先前求封诰命夫人。

  戴权小心翼翼道:“听说这还是秦氏主持操办的,秦氏刚刚生过孩子,诞下一个千金。”

  崇平帝感慨道:“这秦氏倒是有心了。”

  这一看就是因为身子不方便,拉了尤家姑娘来固宠。

  “这个贾子钰,以往朕怎么没看出来。”崇平帝忽而喃喃说道。

  戴权心头一紧,不敢应这话。

  崇平帝摇了摇头,拿起奏疏,头也不抬道:“赏赐秦氏镀金线缎、金线缎、洋花缎、粧缎各二疋,待明日一早儿,召贾子钰进宫问对。”

  也不能总是惦念着纳妾,南方新政以及剿寇最近也不大顺利。

  戴权连忙应了一声,道:“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崇平帝忽而冷不防问道:“乐安郡主,这些年都去了哪儿?”

  戴权道:“乐安郡主这些年的去向倒没有查清,但其偶然至宁国府为厨娘,而后为卫国公赏识,选进锦衣府,后来帮卫国公在南方对付多铎,前往北疆打仗,后来又跟着卫国公去了西北,为卫国公倚为臂膀。”

  崇平帝面上若有所思,摆了摆手道:“乐安郡主原通兵事,先这样吧。”

  戴权应了一声,徐徐而退。

南波湾,鸡笼山  用木石搭就的山寨之中,一辆辆独木轮推车进进出出。

  而山寨之中,挂着一面杏黄色旗,“替天行道”四个大字,随风飘扬,土石垒砌的隘口之上,黑黢黢的洞口依稀可见,正是红夷大炮。

  此地,正是海上杨禄、杨阔兄弟的匪巢。

  自崇平六年以来,荷兰与刘香、杨氏兄弟,李魁齐等众巨枭联合,打败了郑国桂、李国助以后,荷兰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与一众海寇巨枭达成和平协议,共治南波湾。

  或者说,用几方海寇势力互相牵制汉人,以维护治所在安平——荷兰人的超然地位。

  而荷兰人与葡人一样,皆被福建当地汉廷官员视为红夷。

  此地渐渐成了红夷与海寇的盘踞之所,走私以及劫掠成为闽海当地百姓的家常便饭。

  当多铎联络海寇被官军击败之后,江南水师以及杭州、宁波等地的水师清剿闽浙等地的海寇势力,为海关商贸扫清了部分障碍,但荷兰红夷擅设钞关,与海寇明暗配合劫掠大汉客商。

  因此,来往客商还要多交一份儿买路钱,在大汉开海以后,严重阻碍了大汉海关商贸的蓬勃发展。

  整个鸡笼山范围,随着闽地饥民以及流亡在外的匪盗,以及吸纳流亡至南波湾的日本浪人,刘香、杨氏兄弟、钟斌等大大小小团伙,拥兵近十万,战船三千余艘。

  江南水师与其交战几月,双方战事互有胜负。

此刻,山寨聚义厅内  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气氛热烈的模样。

  杨禄,杨策,杨阔三兄弟在虎皮交椅上坐下,下方一众头目,皆举杯共饮。

  杨禄脸膛上因为海上风吹日晒,黢黑干燥,感慨说道:“官军这次终于是退了,年前终于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这都进入冬季了,官军他们占不到便宜,也只能退了。”杨阔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进入深秋后,随着逐渐接近冬天,天气愈发寒冷,喝一口酒,身子都为之暖了许多。

  杨策道:“官军这次还是与以往不同的,这次我们的弟兄伤亡也不少,这还是只出动了一部分水师,粤海那边儿还有不少水师,如果两路夹攻,我们这一仗更不好打。”

  先前,集合了江北水师以及江南镇海卫,又招募了水卒江南水师约三万五千人汇合杭州、宁波两地水师两万五千人,共计六万余人,双方在海上大战,最终谁也没有讨得便宜。

  杨禄目中现出忧虑,说道:“就怕官军再调集重兵,卷土重来。”

  “怕什么?实在不行还有荷兰的红夷,让他们也出兵共抗官军。”杨阔不在意说道。

  杨策说道:“兄长,还是得联络多方,共抗官军才是。”

  杨禄问道:“刘香那边儿怎么说?”

  在盘踞在湾湾的众多海寇势力中,刘香因为最早与荷兰人交好,打败郑国桂,因此势力最大,手下徒众最多。

  下方一个中年书生说道:“大当家,刘大当家说,汉廷最近在西北用兵,先前已经吃过一场败仗,纵然大胜,怎么也要休整个一年半载,我们再招纳闽地的逃亡流民,募集水手,积极备战,汉军拿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

  杨禄皱眉道:“汉廷在西北征讨蒙古人,先前吃了败仗,十万大军折损进去了,竟然还能打赢,这个卫国公不愧是打败了多铎他们的人。”

  随着时间过去,大汉卫国公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海疆,尤其是多铎以及当初众海寇仆从军的下场,让远在湾湾的杨禄等人也心神莫名。

  不大一会儿,外间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高声道:“大当家,人来了。”

  杨禄放下酒盅,低声说道:“走,随我去迎迎。”

  来者是一位汉人,其为石廷柱,本身也是女真汉军旗的都统,身旁还跟着女真八旗的兵丁,一见几人,拱手笑道:“石某见过几位大当家。”

  杨禄道:“石将军好。”

  在之前已经磋商过几轮,因为女真最近要购置一批红夷大炮,就派了石廷柱跨过重洋前来与荷兰人洽谈。

  双方寒暄着进入厅堂。

  杨禄问道:“石将军与荷兰人谈的如何?”

  当初还是杨禄引荐石廷柱给荷兰人。

  石廷柱道:“已经购置了一批大炮,后续会派匠人过来学制艺,至于辽东海贸之事,只怕汉廷还会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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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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