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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难得淑中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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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女正在挨板子,一阵叫唤声道出,好不凄惨。

  姜禛却是乐得瞧见何家女如此,嘣哒着小步子,走到跟前,嘲道:“哼!活该!害人者终害己!”

  何家女忍痛看向姜禛,今儿个虽已落难,可她亦是不服,哼道:“你……休要……得意……”

  “哼!你还是先担忧你自己吧!”言罢,便是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这无赖女。

  走于街肆之上,姜禛自陈译身旁打着转转,定是开心极了,能有郎君前来救她,这还是头一遭。

  细细打量其一番,摸着自己的小脑袋,询道:“郎君,你究竟做何身份?!竟连那巡城官都惧你三分。”

  再是伸出个小脑袋,望向李巳,恭敬道:“民女姜禛,见过大人。”

  “嘿嘿,客气客气。”李巳掩去凶相,而下再看似位慈祥的老翁一般,甚是讨喜。

  陈译摆了摆手,吩咐道:“李巳,你先回去吧。”

  “是。”言罢,李巳离去。

  越瞧越是不简单,眼前这少年郎竟能使唤特使,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是询道:“喂!你还未回我话儿呢!你究竟做何身份?!”

  一抹笑意浮现脸儿上,霎时动人,她定是陷进去了,痴痴的望着,就差再哈喇子流一地了。

  “我嘛,暂不能说,日后你自会知晓的。”陈译故作神秘道。

  二人一路同行,畅谈甚欢,久违的惬意之感涌上心头,一双大眼眸子眨巴眨巴,尤是可爱。

  再轻踮起小脚丫子,溜达入陈译身前,拦住其去路,凶道:“哼!你当日随我二姐姐一块儿回来,莫不是另有所图?!”

  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如此冷不丁的一句话,陈译亦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只得挠挠额角,欲掩去窘尬。

  讪笑道:“呵呵,自当不是,我同你二姐姐不过偶间路过罢了。”

  “既如此,那你也是遇着我了,怎就不送我回家呢?!”姜禛一双手儿插于腰间,端着十足的架子。

  陈译早有此意,未曾言说罢了,当下姜禛主动提及,倒是衬他心了。

  “好!那在下这便送姜禛姑娘回府。”陈译依旧面露欢笑,说道。

  二人皆是雀跃,小手儿虽未勾搭到一块儿,可她心里早在犯嘀咕了,自心中为难道:“真真是块木头,方才一直牵着不就成了,干嘛非得松开?!木头!”

  行至姜府,姜禛脑袋瓜子一动,似记起什么了,忙询道:“对了对了,我二哥人呢?!不说送你去了吗?!怎如今还未回来?!”

  “泸兄现下尚在京内,是我让他去的,有些要事不便透露,但估摸着应月尾便能回来了。”陈译如是说道。

  “月尾?!你真真是会使唤人!”姜禛冲他白去一眼,还是那般俏丽。

  行至小院内,恰逢崔氏同姜沈前来,本欲赏花听鸟,却是一个照面便寻见姜禛同陈译二人。

  “郎君!三妹妹也在呀!”姜沈跑去他二人身前,招招手,似在打着招呼。

  “二姐!”“姜沈姑娘!”二人齐声道。

  崔氏却是面露不悦,缓步走来下,质问道:“你这就回来?!”

  姜家众人皆以为姜禛要挨板子,保不齐便得被抬回来,可眼下再瞧却是无事儿,奇怪。

  “嗯,瑶瑶回来了。”虽不喜崔氏,可长辈为大,若是乱说话,指不定便得挨巴掌了。

  待将郡守司内所生之事尽数道出,崔氏同姜沈二人面面相觑,皆诧异。

  “胡搅蛮缠!你定是偷跑出来的!还不快些随我前去领罚!”崔氏急不可耐,起身便欲拽姜禛往外走,好在有陈译解围。

  “姜禛姑娘并未说谎,那巡城官夫妇目无王法,竟将郡守司当做自家大院,甚者还欲对姜禛姑娘动用私刑,而下早被革了。”陈译解释道。

  不可置否,罢了罢了,待姜老太太醒来再做定夺。

  姜禛依旧那般傻里傻气的模样,望望陈译,再瞧瞧崔氏,这还是头一遭有人出面替自己说话,甚是暖心。

  “呵呵,郎君心善,定是郎君救的三妹妹,小女便代三妹妹谢过郎君。”姜沈挪步走到陈译身前,谢道。

  见状,姜禛可不乐意了,假作感激道:“谢过郎君救命之恩。”

  边说亦边朝陈译靠去,眼下再瞧,二人皆是挤入其身前。

  虽面儿依旧面露声色,可明眼人皆看的出来,她二人已是较上劲了。

  “不必言谢,不必言谢。”陈译忙向退去,诚惶诚恐。

  姜沈虽不愿就此作罢,无奈,周氏这茬儿正在唤她,只得恋恋不舍离他而去。

  “郎君,小女不会儿便来。”姜沈临走前说道。

  这会儿子四下无人,再为郎君倒上一盏热茶,谢道:“喂!吃茶!还有,方才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怕又得被那老太婆拉出去了。”

  “我可不叫喂。”陈译接过茶水,小抿一口,而后说道。

  “哼!谁叫你启初还骗我来着,活该,我就不叫你名字!”姜禛作怪道,话虽如此,可这小脸儿上的笑容却是未散。

  甩了甩自己的双股辫,再翘起个二郎腿,眼下这般姿态,毫无姑娘家的矜持内敛,难怪总总有人称她蛮妮。

  “呵,我算是晓得了,为何如此之多的人,称你是娇蛮女。”陈译打趣道。

  闻言,姜禛动怒,抬起小拳头吓唬着陈译,凶道:“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今下这天儿可着实不错,你说是吗?!姜禛姑娘。”陈译并未在意,依旧自顾自的品着茶水。

  羞怒之下,日里的娇蛮女竟也踌躇上了,瞥过头去,喃喃道:“哼!我才不是!我才不是!”

  她这小嘴巴子还在念叨着,却是闻见一道颇为稚嫩的唤声:“三姐姐。”

  低头看去,正是姜善远,这小奶娃已溜达入姜禛腿边,抱着便不撒手了。

  忙将他抱起,轻蹭着他的小胖脸儿,这粉嘟嘟的小嘴巴子亦是好玩,抬指轻挑,好不软乎。

  她最喜同小奶娃玩耍了,哄道:“善远怎自个一人来了?这天尚凉,可莫要冻着了。”

  陈译在一旁瞧着稀奇,他人嘴中所说的娇蛮女,而下再看似也并不娇蛮。

  淑中有惠,难能可贵。

  送客后便是长亭续,姐妹二人共赴春色,虽嘴上谈的欢,可这心里头皆在打着小算盘。

  姜沈本性不坏,就是好算计,打小便如此。

  长亭内,姜禛抬眼望向梁木之上,空空荡荡,并无一物,询道:“奇怪!那木牌呢?!为何不在这儿?!”

  “木牌?三妹妹所言,是那郎君所书的木牌吗?”姜沈似有眉目,询道。

  “正是,二姐姐晓得?”姜禛答道。

  再凝向她,甚是不解,为何自己二姐晓得是那郎君所书?

  “呵呵,那是自然,因那木牌就在我这儿!”姜沈回道。

  话罢,自衣袖内摸索起来,不会儿便将那木牌亮出,显摆在姜禛面前。

  面儿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定是得意上了。

  姜禛揉揉眼眉,定睛看去。

  ”墨客毋须添颜色,自然如玉美无瑕。”

  的确是他的字迹,而那“毋”之一字也为自己所添,正是那木牌,不假。

  但,为何会现于自己二姐手中?

  “二姐姐,这木牌为何会在你这儿?!”姜禛询道,边说边是朝她靠去,面露焦急之色。

  “这个呀,乃当日那郎君赠于三姐姐我的,嘻嘻。”姜沈喜道。

  再将自己的小手儿高高举起,木牌系于指尖,悬于半空,见它如见君。

  乘兴而去,失落而归,姜禛蹒跚着步子回屋,一屁股坐在榻上,怨道:“我添的字,你却赠于我二姐,不公!”

  忘定是忘不了的,每晚入梦皆是他的身影,真不知遇见他是好是歹。

  好容易定下的心神,却被小韭的一句“娘子!不好了!水心姐遭人调戏了”给打乱了。

  忙不歇地朝外头跑去,这会儿鞋也未穿,几步踉跄便是跌去小韭怀中,真真是个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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