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尸首分离的守卫,秦上天又惊又怒,脸都红了,指着姜小白咬牙道:“反了,姓姜的,看来是本少爷平时待你太客气了,竟敢到亭府来闹事,跟谁借的胆?”
秦上天看着有二十七八岁,模样俊俏,如果不生气,倒像一个儒雅的书生。
所有人都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位小侯爷,秦上天仗着人多,当然也没把小侯爷放在眼里,只顾生气发火,却没有防备。当然,在他的意识里,就小侯爷那鸡都逮不到的身手也不需要防备,所以理直气壮地站在姜小白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只是,他没有看到刚刚那名守卫是怎么死的,要不然借他两个胆子,也决不敢这般大意,毕竟苦练十多年的达摩剑法,看着确实挺花哨的。
擒贼先擒王,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姜小白坚信不疑。秦上天话音刚落,他的剑已然出鞘,聊天也是需要实力的,要不然会聊得很不愉快。
秦上天从小养尊处优,深居高宅,皮娇肉嫩的,哪里是姜小白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抵住他的咽喉,划破了皮肤,就有鲜血渗了出来。
其它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有武器的,连忙拔出刀剑指向姜小白。没武器的,赶忙低头四下寻找棍棒,像母鸡丢了蛋似的。
秦上天哪里遭遇过这种事情?惊痛之下,魂都飞走了一半,拉都拉不住,同时话也软了一半,道:“你想干嘛?”
姜小白冷冷说道:“难道本侯的爵位在你们眼中就那般无足轻重?连一个小小亭长的儿子也配在本侯面前自称本少爷,借你一句话,你是跟谁借的胆?”
风言虽然心里害怕,但看向姜小白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崇拜,少爷今天真是太牛X了,一言不合就捅刀子,不管是谁,想捅谁就捅谁,不带丝毫犹豫的。
秦上天挤出一点笑容,道:“小侯爷,这是误会,误会!”
姜小白道:“误会?你当本侯是瞎子吗?本侯告诉你,我若杀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就算皇庭追究下来,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可明白?”
秦上天瞥了眼地上尸首分离的守卫,那就是前车之鉴,对此深信不疑,倏忽间他也明白了,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侯爷,人家较起真来他还真没有一点脾气。心里不免恼恨,既然你知道你是侯爷,这么多年装什么孙子啊?现在我把爷爷的心态养出来了,你转眼跟我说,我是爷爷,你是孙子,太他妈欺负人了。心里虽然有恨,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慌忙应道:“我明白,我明白!”
秦玉莲这时也得到消息,带着丫环五眉就跑了出来,见到眼前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平时连五眉都能呼来唤去的小侯爷竟然敢拿剑指着他的哥哥,真是无法无天了。气得她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走到秦上天身旁,见到小侯爷的剑已经刺破他哥哥的皮肤,都已经见血了,眼中都快喷出火来,指着姜小白,怒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眼前站的人是谁?赶快把剑给我放下,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姜小白以前看他,只觉是天仙下凡,美艳不可方物,现在再看,虽然五官精致分明,胸也不小,也算是个美人,不过却没有一丝超凡脱俗的气质,衬着一身花草繁杂的长裙,姜小白在心里叹息一声: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不过就算她长得超凡脱俗,姜小白也没打算怜惜她,毕竟这个女人对他已经动了杀机,已经杀过他一次了。便冷冷说道:“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本侯,都要本侯亲自教训一番,才知道本侯是用来尊敬的,而不是用来羞辱的,可惜本侯真的很忙。”转头道:“风言,给我掌嘴!”
风言吓了一跳,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少爷今天真是疯了吗?眼前这位秦小姐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连吃饭睡觉都要念叨她,还说今生非她不娶,为了她最近连娼都不嫖了,当然,嫖不起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差捅刀子了,天哪,还有什么事是少爷干不出来的?
秦玉莲横眉怒道:“你敢?”
姜小白道:“在这小小清凉城中,还没有本侯不敢做的事情。”转头又望着风言,道:“风言,本侯说话你听不到吗?”
风言虽然心中忐忑,但他知道,他现在跟少爷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爷若有什么不测,他也绝对不会落下好下场,关键时刻,绝不能堕了少爷的气势,便道:“少爷,我都听着呢,我只是在想,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侮辱中夏国堂堂清凉侯,我该用什么姿势去打她,才不致辱没了侯爷的威风。”
姜小白道:“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风言点头道:“想好了!”便搓了搓手掌,走向姜玉莲,顺便看了眼她身边的五眉,五眉也看了看他,却不敢作声,毕竟主人说话都要被掌嘴,何况她这个丫环。风言是喜欢她的,经常跟着少爷过来找她,但这种喜欢就是那种光棍汉想讨老婆的那种喜欢,还经常私下里跟少爷商量,要把对面这对主仆一锅端了,现在看来,锅都砸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走到秦玉莲面前,秦玉莲冷冷盯着他,道:“风言,你主子疯了,你胆子也不小啊!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有没有这个胆子,你若真敢打我,我保证过了今天,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风言听得火起,说句心里话,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早就想打她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反正撕破脸了,打不打都是一个结果,便冷哼一声,道:“我家少爷看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却给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成王侯将女了?你可以拒绝他,但你不能侮辱他,因为你不配!”说完抡起手臂,一巴掌用尽全力就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