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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新军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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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8年9月宜归段通车,最难修的一段铁路终于修成,川汉路成宜段可以说通车在即。马元亮很是欣慰,自己发展最大的隐患即将消除。五年,整整五年,马元亮已经改变了历史,张之洞的汉宜段借款迟迟没有定下,毕竟他已经离任去了北京。而现在没有通车的成宜路,就已经处显出了经济效益,一车车的大米、煤炭、土布、丝绸不断的运出往重庆,在从重庆上船运出四川。

  与此同时清政府颁布了《钦定宪法大纲》和《议院法选举法要领》,并宣布九年后正式召开国会。《钦定宪法大纲》以《大日本帝国宪法》为蓝本,将君主权力以法律形式合法地固定下来,君主总揽行政和司法权,民众的实际权利十分有限,并且在《议院法选举法要领》中对议员的资质和权限都作了大量限制,规定资政院和咨议局做出的决议都必须在经朝廷和督抚的裁夺,使议会变成了一个咨询机构,没有在西方君主立宪框架下应有的立法权。但在立宪派眼中宪法的颁布,毕竟表明君主必须按照成文法典进行统治,也是一种进步。所以并未受到立宪派的太多抨击,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法都将其视为实现立宪的重要一步。

  “大人!杨庶堪密电”胡重山走了进来。将没有破译的电报交给了马元亮。

  “哦!他启用了新的密码本!他密钥是多少号”马元亮手下重要人物与密谍人员都有四本用不同版本不同页拼装成的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红楼梦的书籍。这种密码是不可能被破译的除非有同样的拼装书才行。

  而一般密电都是用欧洲已经过时的热纳尔密码,对于清廷来说已经够用了。既然杨庶堪启用了最新的密码本看来事情不小。

  “杨庶堪密钥437”。马元亮立刻走进后室,在墙上隔板处一按,书架向两边移开,露出一个扇厚重的钢门。

  “这就是密码本,速去破译”。

  马元亮将密码本交给王重山。站在门口的两位军法兵跟随王重山像密电房走去。不能说马元亮不信任这些手下,毕竟做什么事情都有规矩。

  马元亮现在势力初成,难关还没有度过不得不小心。每个谍报系统的谍报人员密码本保存在马元亮这里,而密钥掌握在各自的负责人手里,毕竟现在人少马元亮还能管的过来,以后人多了的时候,就只能权利下放。

  “大人!大事!给您”。说着胡重山急忙把破译好电报递给马元亮。

  “不,直接念!我听着”。

  “光复会消息,安庆岳王会准备在太湖秋操时在安庆起义,具体指挥者不知道,但是已知岳王会主要是控制了第31混成协的炮队与马队”。

  胡重山汇报完毕后盯着马元亮,马元亮又用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子,而左手的烟已经快要烧到了手指。

  “你现在立刻给复兴会安徽分会发报,叫他们派人调查,岳王会所控制的新军驻扎地点,还有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情况,主要是型号弹药。还有给杨苍白发报,叫他尽力协助岳王会举事,可以叫光复会派人联系在安庆的会党,那些已经发过去的老毛瑟也该用上了。”之后把手中的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中。

  “是!卑职这就去办”。

待胡重山退出后。马元亮拿起了电话要通了王文亮  “恩!是我!你通知利合洋行,租一艘江运火轮,恩!大概能运走10002000人,恩!货轮可以,由你们出人利合航运中复兴会成员操纵,对,要正式会员,预备川籍的也可以,好!货轮最好是英国籍的,对!按以前的方法办,注意不要弄出人命,恩!去办吧”

  挂下电话后马元亮安响起了桌面上的电铃,不一会一名卫兵出现在他面前。

  “备车,总督府”。

  马元亮也知道会叫的孩子有奶吃,没事就去总督府找赵尔巽要装备,搞的赵尔巽也使极其无奈,拿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一是私人关系确实不错,这马元亮没事就往总督府里送各种东西,二是马元亮朝中的靠山现在已换成为了庆王。而在外又与德、英、日等国略有瓜葛。

  11月14日、15日,光绪帝和西太后相继死去。天终于要变了,没有能力的载沣上位,清廷终于后继无人。

  “恩!王文亮,得到消息了吧,好就按‘丙’计划执行!对!一定要保证袁宫保的安全好的!去办吧!”。

  马元亮挂下电话,袁世凯马上就要失势了。由于铁路计划马元亮又从新抱上了庆王的大腿,所以说整件事情对他的影响不大。凡是具有一定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动他,这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后手。

  1908年11月19日下午,熊成基、薛哲、范传甲、田激扬、张劲夫等在杨氏会馆召开秘密军事会议。会议认为起义时机成熟,决定当晚行动。计划以炮营和马队为起义军主力,在城外起义;薛哲指挥的第二营和工程队在城内接应;攻占安庆后,作为起义军基地,然后连夜赶往太湖逮捕秋操检阅大臣荫昌和两江总督端方,号召参加秋操的新军响应。会上公推熊成基为安庆革命军总司令,熊即宣布作战军令13条。

  会后,革命党人按照计划分头回营发动。当晚21时左右,熊成基在驻东门外的炮营下令起义,打响了起义的第一枪。炮营管带陈昌镛企图阻止,当场就被击毙。起义军立即放火焚烧炮营,向其它各营发出起义信号后,全队即向北门进发。驻城西的马营也举火响应,击伤不愿投降的管带李玉椿,全营开往北门,与炮营会合。马炮两营会师后,约1000余人按计划直奔北门菱湖嘴弹药库。守库头目是范传甲的胞弟,开门迎接起义军,取得了弹药后,返回北门,围攻步兵六十一标和六十二标三营营房,六十一标标统蒋与权跪地投降,全标三个营大部分加入起义部队。至此城外已无敌军,起义军开始攻城。

  “呯呯…...轰轰...….”

  “大人,咱们的火炮根本没有引信,这打在墙头上城门都不炸呀”。

  “哎!北门可有动静,这薛哲干什么吃的”。熊成基非常窝火,虽然取得了部分弹药但是炮弹没有引信,枪弹也不够用,毕竟起义的新军已经到达一千多人。

  “大人!大人!光复会理事龚未生先生求见”

  “哦!他怎么来了,快快有请”。

  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地指挥所光复会与熊成基取得了联系。

  “味根兄!几年没见可好!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光复会常务理事杨苍白先生”

  “熊指挥久仰久仰呀,小弟杨苍白”

  “哦!苍白兄你好,不知道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这里枪弹无眼,随我到安全地方说话”

  随后一众人离开前线指挥所,去往后方伤病救护地。而前线指挥权由田激扬接任。

  半个小时后全线停火,起义新军开始撤出阵地,而驻守在城头的巡防队也松了一口气。

  “兄弟这是啥,这个铁皮盒子怎么个吃法,这能吃吗”?

  “来用这个开罐器,都拿来我为大家开”。每一个棚都有两名光复会成员负责分发罐头、鸡蛋粉还有弹药。两人一个一公斤装的罐头,一公斤的鸡蛋粉,叫着这帮安徽新军也确实是开了一次洋荤。

  光复会组织了一批会党,都是敢打敢杀之辈,有一千多人,由王文亮派人劫持的英国货轮送来,同时还运来了大批的七九圆头子弹和装填过苦味酸的格鲁森五生七炮弹。这些猛炸药都是马元亮叫人从兴业染业公司库存中弄来的,由军需处的复兴会员重新装填炮弹。马元亮像赵尔巽要装备弹药,而赵尔巽一次次的推脱,就是没钱。最后马元亮奏请自己建立一个修械所用来修理鄂造和委员88步枪,因为四川机械局正忙着建立新式枪炮厂,所以人力不足也就能修一些老毛瑟和马蒂尼。

  赵尔巽也没有多想,能不掏钱还能打发走马元亮确实是不错。所以就答应了,毕竟修械不是造枪造炮。只是叫机械局派员监督就可以了。

  “哎!这叫啥,真香!哎!哎!马老四给我留点”一个新军战士嘴里嚼着鸡蛋粉含糊不清的问起身边的会党帮众。

  “听堂主说叫啥罐头,我以前也没见过,这些都是花旗国运来的,没看上面都打着洋码子吗”?

  “哦!罐头!恩!恩!好吃”。这个战士说完又闷头吃了起来。

  “快!快!集合了,集合了!准备进入阵地”棚长和排长大声叫唤着,起义新军在休整半个小时后又重新进入了阵地。

  而城头上的巡防营士兵们立刻紧张了起来。

  “预备!放!”“轰轰!!”五生七路路快跑在后座力的作用下快速的后退着,待硝烟散去炮队的士兵们又将其推回了发射阵地,开始重新校准。

  而灌有苦味酸的六磅炮弹向城墙和城门急速飞去。

  “轰隆!轰隆!”黑烟在城头升起,炸的城砖四散,不少巡防营的士兵没有死在弹片下,却伤在了四处飞散的碎石中。

  “轰隆!轰隆!。。。”“给我集中炮火轰击城门,所有火炮都瞄准城门”熊成基在炮兵阵地上吼叫道。

  不一会起义军阵地上想起了山呼海啸的叫喊声“开了!城门开了”。

  “弟兄们跟我冲呀”!起义军马队率先想城门冲去,之后两千于人的起义军步兵端着汉阳造和老毛瑟冲入城中。

  激战一直打到深夜,巡防营彻底溃散。安徽巡抚朱家宝在发完一封急电后跑了。

  “安徽营兵叛乱,虏伤营官,扑攻省城,实属异常凶悖,亟宜迅速扑灭”。

  三千多起义新军与一千多会党初步掌握了安庆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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