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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吊卦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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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破嘴候过来,万一发现了这个镶金狗牙,肯定会想方设法弄了去,万一他那张破嘴挑起事来,说这不好那不好的,大家都要弄尴尬。

  “候哥,过来喝酒,咱们酒才刚下肚子,恰巧说曹操曹操到,就坐我边上。”我笑着殷勤把破嘴候拽过来,也没法子,今后想有好生意还得靠着他。

  他坐下打量会儿赵海和灵汐,说:“哟,原来有个俊哥和俏妹子在这陪你,难怪都不找我破嘴候了,美酒佳人,我们来好好喝几杯。”,他倒也不客气,拿了瓶好等好的茅台开了给我们满上,灵汐连忙摇手,说不会。

  我可不能被破嘴候给灌趴下了,他这人口无遮拦的,到时候我和他一起耍起酒疯,不免要让别人看笑话。呡一口酒再喝口茶水,其实是偷偷把酒吐进了杯子中,茶水不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破嘴候是老油条,酒量自然比我们好上不少,借着酒精胆子大了就说:“别看我破嘴候现在是混日子的人,从前可不一般,我跟着去倒过墓,挖过坟,不知弄过多少好东西,想当年我也是条有胆子的汉子。”

  “你以前干过那行当?”我有些惊讶,从没听他谈起过这事,压低了声问他,怕给其他客人听到。

  他点点头,显得容光泛发,越是有人听他说话讲故事,他越是来了精神:“可不是吗,全国各地哪里没跑过,哪里有大墓的地方都去过,什么山沟沟、乱葬岗、大草原,不知跑了多少路,我们那时候兄弟四个人,多神气,一个看风水,一个嗅尸泥,一个刨坟堆、一个摸金银……”

  原以为赵海喝高了,呆若木鸡沉在那,忽蹦跶出一句:“你那叫什么,我和辰子几个人,盗墓的时候鬼都见过,你瞧见没?”

  我也没料到赵海会把我们的老底抖落出来,破嘴候听过后猛地望向我,细细打量:“怎么着,你以前也是道上的?看你年龄不像是……”

  我笑着打马虎眼,说纯粹是哥几个瞎闹着玩,哪里敢真的去盗墓,不怕死人,还不怕公安?

  为了不让他再打听我的事,就问他另外那三个一起摸金的兄弟去哪了。

  破嘴候叹了口气,说都走了,自从盗了娘娘宫,一个个死的惨,幸好那天我没有下墓,不然我这条命也得搭上去,到那起就再也不敢弄这行了,损阴德,一脚踩在墓里,一脚踏在棺材里,横竖到最后都没好下场。

  “话也不能这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人,中国最大的盗墓贼是谁?曹操,哪个有名的大墓没倒腾过,还不是三足鼎立而分天下,势力最强,话茬接下去最后统一的还是他帐下的司马家族哩。”我对着破嘴候寒暄一番,他也笑着说是这个理,前怕狼后怕虎,这辈子也难有出头日子。

  破嘴候的酒量真是好,一瓶下肚脸都不红,我寻思在这么喝下去得把我们喝趴下,偷偷结了账劝他们回去休息。

  我的店面前面的大厅,后面有两房间,本来一间是用来放放杂物,既然赵海兄妹来了,我给腾了出来,让灵汐睡我房间,我和赵海挤挤睡在杂货房里。

  我们古董这行有句俗话: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虽然最近赚了不少钱,可也不能闲着,大清早的我就把门板卸下营业,多挣一分算一分,就算以后不干这行了也有个生活保障。

  这天倒也稀罕,大老远的就看见破嘴候背着手朝店里赶来。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这么早给吹来了,也不多休息休息,早上可没有什么好买卖。”我打趣道,但他神色有些紧张,把我拉到店铺里,左右张望:“你知不知道,昨儿个卖我们皮画子的老伙计死了!”

  我听到后一愣,说怎么可能,昨天不还好好的,咋说死就死了。破嘴候掏出两根烟递了我一支抽起来,说他也不清楚,还是今天早上从端阳门那里经过的时候看见许多人围在那,好奇就上前去看看,一看不得了,就是昨天那个老头子,脖子上一片淤青,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我听后心里一凉,昨天那老头子就说晚上被女鬼索命掐着脖子,感情这是真的。现在皮画到了我的手里,万一真是个诅咒,就连我也要受到牵连。破嘴候看到我的反应后,就问我到底昨天那老头子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好隐瞒,照实把老头子说的事讲了一遍。

  破嘴候听后数落起我来:“这行的规矩你现在咋还弄不明白,不干净的东西不能接手,古董物件都是从大半是从坟里掏出来的,邪门的很,现在算是惹下祸端了,连我都要跟着你倒霉!”

  我说应该不会这么邪门,那老头子身上有那么多钞票,被人抢了也可能。他哼了一声,说公安来了后发现内衣口袋里还有大叠的钞票,一毛都没少。

  这回真是碰上奇事,原先我倒斗的时候只见过干尸走影,哪有冤鬼跑这么远的路还要把人给弄死的。不过既然出了这么个事,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和他说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

  “有了!菜场那块有个半仙住在那里,找他瞧瞧,说不定能给咱指条明路。”破嘴候一拍大腿,想到这个所谓的半仙。我说我咋就没听过这么个人,他说既然是半仙,会这么轻易让别人知道?

  我从密码箱子里取出皮画用布包好掖在胳膊下,让灵汐帮忙照看下店,跟着破嘴候往菜场走去。

  菜市场自然是格外热闹,打天没亮到天暗都熙熙攘攘,破嘴候带我拐进一条胡同,这胡同路很窄,两旁都长起很长的荒草,没人会到这里面来的。拐了两道弯,真的有户人家,破木板门,高青石台阶,两个上了锈的圆门档。

  破嘴候敲门,先是一声,再三声,像是对暗号。果然没过多久门就被“吱呀”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眼带墨镜的清瘦老汉出现在眼前。

  “汪半仙,是我,破嘴候……”他在那自报姓名,清瘦老汉应了声把我们请进屋里去坐,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是个瞎子。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香火味,随着进入大厅,破旧的木头房子正前端是一张画像,上边还有几个字:黄二大爷,供着鲜花水果,香烟袅袅,大厅周围坐着许多中年男女在寒暄唠嗑,不过都没在生活中有过交集,没有见到眼熟的,估计就是这个汪半仙的信徒了。

  人多口杂,他把我们请进里屋坐下,开口就说:“既然有事求黄二大爷,也是有缘人,何不算上一挂,替你占前卜后,了知凶吉。”

  破嘴候连声说好,很是恭敬。我压低嗓门问他不是叫他汪半仙吗,咋又成了黄二大爷?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黄二大爷就是黄仙,堂里供奉的那个,灵得很。

  汪半仙利索的从右手边摸出个漆黑的木头盒子,从里面倒出几个类似铜钱的东西在手心里摇摇晃晃,嘴里念叨着什么,突然把铜钱往上一抛,“当”的一声落在桌子上。汪半仙用手摸着这些东西的表面纹络,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说:“今生所干缺德事,业报只等找尔偿,你们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大凶之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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