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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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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没敢耽搁,跑去了御书房,取了一摞奏折,又奔回了储秀宫,来回不过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几个太监搬了矮桌,摆在床边凌烨宸身前,月下将那些奏折尽数整齐的摆在桌上。

  凌烨宸仅用空着的那一手,打开奏折凝神看了起来。

  时而,拥着他胳膊的那伤患会翻个身,不过,却还是仅仅搂着他的手臂。

  他吃惊的发现,他竟有几分怕,怕她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臂,这种被她紧紧搂着的感觉,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喜欢。

  从晌午到傍晚,凌烨宸寸步没有离开床榻边。午膳也仅用一句“朕不饿”打发掉了。

  月下,侯在一侧,站着这许久,脚底都发麻了,双腿站累了,单腿站,单腿站累了,换另只脚接着单腿站。

  亦不知这皇上保持同一个姿势这大半日,龙屁股疼不疼?龙胳膊酸不酸?无趣不无趣?

  只知道,这几十册奏折已经被皇上翻看了不下四五遍。却只见他依旧没有要走之意。

  这时,邢掣悄悄走了进来,站在帷幔后,对着月下猛眨眼,招手让他过去。

  月下见皇上紧紧凝着床上的薛妃娘娘,并未朝他看来,于是螃蟹走路横着踱去了帷幔后。

  刚到帷幔后,邢掣就一扯月下帽子边的穗子,把他捞到了院子里。

  “小月下,皇上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饭也不吃,茅厕也不上,皇上什么情况?”

  “你废话,不吃饭,哪来的东西上茅厕!估计皇上就是怕上茅厕,才连个茶也不喝。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直接原因是,皇上胳膊被娘娘攥着,脱不开身。”

  邢掣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盯着月下。

  月下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之后他斜斜的用眼角睨着邢掣:“你不去替冬儿提水,找我出来做什么?就为问这个?你什么时候开始也爱打听这些皇上娘娘卧房里的事?”

  邢掣一听到冬儿二字,脸竟红了几分。他在储秀宫这些时日,确是帮冬儿提过几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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