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人口去了哪里 “启禀郎君,那和尚他有出入皇城的腰牌,所以才进去了皇城,属下赶紧回来禀报郎君知晓,不过郎君放心,跑不了他的。
属下碰到了大将军手下的那几个都尉正要巡查皇城,就上去禀报清楚郎君的要求,然后几个都尉将军叫属下安心回来禀报事情,将军们帮郎君守着,一旦他出来皇城,立马就能当场拿下。”
李钰冷哼了两声不屑的说道;
“呦呵!躲到太上皇哪里了吗?以为这样老子就抓不到他了?无知小儿!去准备纸墨笔砚文房四宝!”
“诺。”
侍女准备好文房四宝,族人又重新抬过来一张桌子,那边的林管事就跟着走了过来,李钰坐的端端正正,放下刚拿到手里的毛笔;
“林管事,叫你查的事情查好了?”
“回郎君的话,基本都查清楚了,和他们有来往的其他七座寺庙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全是鸡鸣狗盗的黑窝,搜刮民脂民膏的畜生。
属下已经按照郎君的交待,派族人回去咱们庄子里传令了,一千林家禁军明天就能出发,臣估计这次林无敌大管事有可能会亲自带队的。”
“啪!”
气的浑身发抖的李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心疼的昔春探春两人赶紧抱着李钰的右手查看,又是吹又是揉的。
咬牙切齿的李钰吓的所有人都跟着低下了头。
“本侯梦见过前世,那是在汉朝末的时候,许多百姓被欺负的可怜兮兮,被欺负的可怜人无处叫冤,想象一下就叫人生气,传令回去,立刻出发,不分昼夜,先把那七个虎狼窝围住,不准百姓出入,不准放走一个光头,本侯要一家一家的杀过去,这回我可不会手软了!”
“唯!”
林管事临走前把怀里抱着的厚厚一沓书信放下,倒退着离开了慈恩寺第三进院子。
李钰拿起来仔细查看,只看的怒火填胸,气的胸膛起伏,昔春不停的拍打着李钰的后背顺气,探春也跟着抚顺李钰的前胸一边开口劝解;
“郎君这是何苦呢,何必为了那些畜生起如此大的气性?要杀要剐郎君也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是?”
昔春也在旁边柔声安慰;
“是啊郎君,这些秃驴如此胡作非为,郎君就是把他们斩杀干净,皇帝陛下也不会埋怨的,不过奴婢觉得下次咱们应该把各种证据,证人,口供都弄个妥妥当当交给陛下,然后郎君要杀要剐就能随心所欲了。”
“哼!都是该死的,我就是全部杀了也没有多大的麻烦,不过下回可不能斩杀太多性命了,本侯想出来一个上等的计策,杀了太便宜他们,不如叫他们去边疆做个冲锋在前的敢死队多好?”
坐在桌边的尉迟恭伸出大拇指;
“李大你这脑袋瓜子转的真快,我也是刚想到这里的,与其全部杀掉,还不如拿去献给陛下做死士,不打仗的时候还可以叫他们修筑兵事,何乐而不为之?不过就这点儿人头拿去边塞之地,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李钰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错!大错特错!我敢保证这些肥头大耳一身力气的秃驴会很多的,弄出三五万个人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一听说能弄出来三五万个死士尉迟宝林惊呆了;
“不是吧李大?能弄出这么多人?真的假的?”
李钰十分肯定的点着头;
“当然是真的了,前朝开始这些西方教就盛行起来了,你不看看现在哪个县里没有寺庙?”
提到寺庙的兴盛尉迟小黑不得不点头承认;
“这倒也是,特别是少林棍僧助过皇帝陛下之后,天下的寺庙更是不停的兴建,如今用遍地皆是寺庙来总结也不算过分的,不过……也不一定所有的寺庙都是这样混账吧?”
李钰往前倾斜了身子,不厌其烦耐心详细的给尉迟宝林普及大数据;
“那当然了!要是天下的寺庙都是这样那还有老百姓过得日子吗?
也不是所有人都丧尽天良的,不过为非作歹的却实也不少,根据我的猜测,即便是没有做歹毒之事的寺庙里,也不全是真和尚。
其中就有许多躲避战乱的流民难民加入其中,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奔着躲避战乱,保护自己身家性命去的。
动乱年代此事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不干活久了,难免就会生出惰性,前几年天下安定初始,也有少部分光头假和尚还俗回家继续过日子,
可是大部分留在寺庙里的都把懒惰的性子养的肥白成性,不干活就能吃的白白胖胖你别说还确实挺美的呢,所以有很多懒惰的家伙也不想回去种田耕地出力干活了,而那些和尚们又着急着发展人口,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看不见一样任由他们居住下去。
宝林兄长你不想想?单纯性的打仗能死几个人?天下的人口忽然就少了一大堆,请问兄长是何原因?”
李钰一脸严肃的诉说着天下人口的大事情,尉迟宝林挠了挠头;
“这还用问?人口骤减那是因为曾经天下动乱的缘故啊!大业末年的时候十八路诸侯你争我夺,打了那么久肯定要死人的,天下谁人不知这个?”
李钰听了尉迟小黑的话不停的摇着头;
“不不不不,天下动乱四处征伐只是人口减少的其中一个原因,并非是全部的真相,即便大业末年的动乱有十八路诸侯,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的。
我看过一些记载,兵力最少的那几个诸侯各自才五六万人马,十八路诸侯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万兵力,除了咱们朝廷的人马,就是其他诸侯反王的手下儿郎全部都战死在沙场,能有几多之数?
陛下当年计算人口的时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朝比前朝少了两千多万人口,请问这庞大的缺口都去了哪里安置?
还不都是安在了寺庙的田产户籍名下?不过就是拿着躲避战乱的名头躲避朝廷的税收罢啦,当谁看不出来了还?
因此我敢断定,人口减半并不是因为天下大乱,更不是因为天灾人祸,短短不到十年的功夫,这天下的人口就不见了一小半,里头的猫腻可多着纳!”
李钰的话叫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的尉迟恭大惊失色;
“你的意思是……天下的寺庙里隐藏着过千万的人口?”
李钰重重的点了点头,尉迟宝林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
“我得连夜回长安城里把这件事情禀报给陛下知道,陛下总是念叨天下的百姓数目太少,这一家伙就能多出来这么多人,陛下肯定会开心的,陛下开心了我阿耶继续活下去就更加稳当了……”
李钰一看尉迟小黑急成这样,一把扯住了尉迟宝林的衣服袖子;
“你慌个什么?坐下坐下,做大事就要能沉住气,你这样下去以后可是赶不上老叔父的威风啦。”
“我能不着急吗,又不是你阿耶你当然能沉住气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嗨我说你个不要脸面的,真是不知好歹,我这里给你想办法你还来冷言冷语的挑刺儿!”
尉迟恭大大咧咧的又坐了下去;
“挑刺儿怎么啦?谁叫你是俺兄弟里,俺可不管,你要是不把我阿耶弄出来,就不是我好兄弟了啊!”
“真是个泼皮无赖!”
李钰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拿起毛笔,刷刷的写了起来,一炷香的功夫又放下了毛笔,对着书信仔细吹风。
李钰扭头看着昔春;
“写好啦娘子,封上火漆,拿去呈送给陛下看看。”
“是郎君。”
李钰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块儿纯黑色的令牌交到传令完毕又进来的林管事的手里;
“林管事可要仔细保管这块儿进出皇城的令牌,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本族长的信物,很重要的!这两封书信你亲自送去皇城,交给陛下的内侍,令牌今夜给你进出长安城和皇城使用,用完之后立刻就要还回来的。”
“是郎君,郎君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保管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去吧,快去快回。”
“唯!”
看着再次离开的林管事,李钰不紧不慢站了起来,又挪过去坐在吃饭那张桌子上,然后扭头看着尉迟宝林;
“傻愣着干啥?吃酒呀?老叔父的事情我都给你办好了,你还用紧张个狗屁?”
“嗯?”
尉迟恭急忙走了过来,双手按在李钰吃饭的桌子上;
“办好啦?你除了给皇帝陛下随便写两个奏本,其他的什么都没干,这就算你办好啦?难道凭借你那两个破烂奏本,还写的歪三扭四的,就能叫你老叔父从大理寺出来保全性命啦?”
李钰高兴的笑着;
“对呀!没错!就我刚才写的那两个奏本不但能把老叔父救出来,而且还能叫他官复原职,继续当他的大将军,继续威风凛凛。
不但如此,还能叫朝廷里多出来许多人口,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天朝上邦,这还不算什么呢,最关键的是能叫陛下这边多出来一批死士,那边还要多出来许多土地和钱粮,可别小看我那两个奏本哦?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泼皮无赖尉迟小黑!”
尉迟恭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李钰;
“我说李大,别闹了行不行,这次可不是玩笑,我阿耶真的被抓紧大理寺去了,可不敢耽误的,今天是躲过去了,听那些叔父们说明天陛下不会上朝,可是后天呢?大后天呢?皇帝陛下总得继续上朝的,到时候……那裴老仆射以维护大唐律法为借口,去请求朝廷明正典刑,我那一身是伤的老阿耶岂能保住性命?
兄长求你了兄弟,你就操心一些别再儿戏了吧,这档口可真不是疯闹的时刻呀!我阿娘和家里的长辈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个个都是惦记的不行,所以才派我来求教于你的,等我阿耶安稳出来大理寺,你想怎么疯兄长都陪你!”
李钰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儿肉,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知道知道了!我没有疯啊!更没有瞎胡闹,我也是很认真的对待问题,我也想把老叔父快点救出来吃肉吃酒,可是总得有个时间吧?
就是皇帝陛下想要保护老叔父还要费很多麻烦的,更何况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君?
叔父他老人家触犯的可是大唐律法,而且还是在朝堂之上,满朝的文武都看着呢,皇帝陛下也得顾及好多事情的,至尊也不可能随心所欲,所以老叔父还要在大理寺呆一阵子才能出来,不过你放心吧,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尉迟宝林哭丧着脸看着李钰;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李大我这心里怎么七上八下的呢?”
李钰狠狠的摇了摇头,和这种直来直去的脑袋瓜子说事儿真心不容易的!
“得!我再给你阿娘写封书信,你拿回去给婶娘看了,她老人家自然就会明白的,我懒得和你啰嗦!”
李钰嘴里嚼着牛肉,又站了起来,挪到写字的那个桌子前坐下,也不多话刷刷的写好一封书信,交给旁边的探春拿去封上火漆,这才扭过身子看着尉迟宝林;
“好啦!我把能说的基本都写在书信里头啦,婶娘她老人家一看就知道没有任何事情了,你可以回去长安城了,我还要和大家彻夜狂欢呢,不能被你给耽误了。”
“希望你那两个狗屎破烂奏本能起到作用吧!要是连你这鬼精灵的脑袋瓜子都没有办法,那只能等着皇帝陛下和那一群叔父们慢慢想办法了!唉……”
尉迟恭一脸无奈的接过了书信,带着两个下人离开了慈恩寺!只顾心里的烦恼都没有和李钰打招呼!
李钰听尉迟宝林把他的书信奏本说成是狗屎破烂,立马扯着嗓子对着转过身子走路的尉迟宝林叫喊着;
“哎呀!你这泼皮不要脸得货,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出谋划策,你还来说我的不是,我呸!你才是狗屎呢!你个武夫,连字都不会写一筐,还敢来笑话我写的不好了……”
旁边的探春看自家郎君骂的过瘾,激动的满脸通红,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来,昔春在一边儿柔声劝导着;
“郎君咱们继续吃酒吧,尉迟家的郎君都走远了呢,他听不见啦!”
总算收了声的李钰扭过身子还要自言自语;
“这泼皮不要脸的家伙,不领情还要来瞎三话四的叫人恶心,我写的字怎么不好啦?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比以前工整了许多的,什么狗屁眼神呐这是?”
骂骂咧咧完毕的李钰回头看见贴身侍女偷笑,立马等着眼睛;
“探春你在笑什么?怎么着?你也想来笑话本侯的字写的不好吗?”
正在偷笑的探春赶紧快速摆手;
“没有没有,奴婢不敢的!奴婢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郎君!您就饶了奴婢吧,好不好嘛!”
李钰被探春抱着胳膊摇来摇去,连忙快速点头;
“好啦好啦,我又没来怪罪你,别把我肚子里的酒摇晃出来了……”
看着撒娇卖萌的妹子还在放肆,向来稳重性格的昔春立马就呵斥了起来;
“探春!你给我放开郎君,没看见郎君今夜吃了好几杯白酒下肚吗?整日里就属你淘气捣乱,天天就没个正经的样子,阿娘说你多少次了?让你多注意一些自己的身份,你怎么总是当做耳旁风?扭个头就忘记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