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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皇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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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零章皇父(三)

  第二一零章皇父(三)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一十四日,玄烨于召集王公大臣。就皇太子一事,是开始询问群臣,以便行事帝王之意。坐于高高御座之上的玄烨,倒是平静的说了话,道:“皇太子这事,关乎国本。今日朕意,欲问诸位爱卿之意?朕之皇子,何人可当这千均重担?”

  皇帝的话是说了,可下面的大臣,哪一个不是人精的。当然,不是有两把刷子的,也是不会爬上到能面见皇帝的那带顶上去了。当然,就是蒙了家族余荫的,也是打小就在豪门斗争中长大。所以,像这种问题,那是不能不谨慎。

  玄烨见着下面一时的冷场,便是心数的开了口,道:“诸位爱卿不妨直言。朕岂是以言论罪之人。今日这事,畅所欲言。”

  有了玄烨的话,九阿哥禟倒是先禀了话,道:“皇阿玛,自古儿臣闻言,立嫡立长。即无嫡长,自是以贤为贵。今日,儿臣举贤不避亲。这诸位兄弟中,当是以八哥最贤德。”说到这,九阿哥禟就是行礼,高声道:“皇太子,八哥自是举目众望。”

  有了九阿哥这一打头,十阿哥与十四阿哥也是跳了出来,齐齐为八阿哥禩张目。此时,玄烨看着下面的一众成年儿子。除了幽禁的礽,掬禁起来的禔。可以说办差事的儿子,都是在此大殿之上。

  可满目望去,除了三阿哥祉的旁观,四阿哥禛的默言。五阿哥祺是不沾干系,七阿哥祐是身体缺陷,十二阿哥祹也是不问朝政。十三阿哥祥乱了分寸,玄烨最近是对这个万分的冷淡。

  剩下这些,哪个不是团结在老八的身边。

  “臣等保奏八阿哥。”这是在一众阿哥们跳出来后,王公大臣们的集体回应。玄烨听了这话时,是心中冰凉。

  皇太子,只有出于上的。是他爱新觉罗氏玄烨,这个帝王属意。

  与之相反,下面的八阿哥禩听了这话,面上虽是沉静。可他的心里,却是火热与激动的。所以,八阿哥禩是微低着视线。很是有一翻,伟岸沉着之气。

  “八阿哥禩,母系贱族。今日众人一词,可是结党营私,谋逆皇权。”玄烨平静的话里,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一句话,将八阿哥禩从云端,打入了尘埃里。手,握里了拳头。八阿哥禩心里,那是冷如在了冰天雪地。随即,他微低下头,眼中有着哀伤与不平之意。

  有了帝王的话,大臣们是什么,是皇帝的奴才。所以,不管是本来心思如何的。这会儿,都是顺着皇帝的意,开始思考着退路了。

  一众的话,自然是各出其词。玄烨瞧着,心里很是不乐意。随后,倒是点拔了一二句,就是让众人退了朝。

  禛随着众人出了大殿。最后,他看了一眼那上面,高高悬着的“正大光明”四字。眼中,若有笑意一闪而过。而脸上依然是一幅平日带着的平静的表情。

  当晚,玄烨宿于养心殿。而第二日,他去了慈安宫,与皇太后博尔吉济特氏说话。在这个冬日时分,慈安宫里正是火龙旺着。自然,那是殿里暖暖的。

  “皇帝近日瘦了太多,哀家在这宫里也是不求别的。只是望着皇帝能得个好,就是皇额娘在时,也是在意皇帝的身子骨。”皇太后温和的说着话。

  玄烨坐于皇太后帝边的榻上,倒是回了话,道:“皇额娘,朕实不是能放下心啊。礽禔都是朕的儿子,朕,心里痛着。”说着这话时,玄烨的脸上,自是哀色浓浓。

  两个嫡亲的儿子,这是生死相见啊。

  皇太后听了这话,叹了一声,道:“皇帝,哀家按说祖宗的规矩,是不能插手朝事的。可这礽禔也是哀家的孙子。这些,皇帝有问过惠妃的意思?到底,禔是她生的儿子。”话里,皇太后的意思,自然是想着让玄烨的怒气,冲在了惠妃的身上。

  这后、宫里,别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想在这满是刀光剑影的宫里生存,自是有它的规矩。皇帝虽不是皇太后所生下的,可到底皇太后是皇帝的嫡母。

  大清,以孝治天下。所以,皇帝是一直非尊敬皇太后的。太子是皇帝养大的,太子那儿不好找事儿。自然,就是得选禔。可相比于禔这个皇子阿哥,惠妃这个皇帝N多个女人中,微不足到了一个,却更是上位者眼中,最好的出气地儿。

  皇太后当年是不得顺治帝的宠爱,可到底也是在孝庄太皇太后跟前久了。那也不是泥菩萨一般的老太太。宫里的女人,只要是活得有滋有味的,就不会有那些什么善良天真,单纯无暇的小白花。

  这一翻话后,玄烨倒是陪着皇太后用膳。随后,回了乾清宫处理朝事。第二日,玄烨又是提了内务府的大臣,将大阿哥禔谋害礽之事,做了定性。

  在这事处理好后,他才是一个人静座于书房之内。直到人想了许久,才是起身去惠妃的寝宫。这是自大阿哥禔被掬禁后,玄烨第一次踏后、宫里见到惠妃呐喇氏。

  “禔系你所出。今日,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何话说?”玄烨平静的问道。语气中,却是寒气深深。

  惠妃呐喇氏抬头,看了玄烨一眼,随后,跪于地上低下头,恭敬回道:“禔是臣妾亲生儿子。今日他却犯下如此重罪,于皇父不孝,于兄弟不仁。臣妾不敢求皇上罔顾国法,只得痛心请皇上正法行事。”

  玄烨听了这话后,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惠妃。然后,转身离开。

  望帝王远去的背影,伏在地上的惠妃,却是痛哭起来。禔啊禔,不要怪额娘。额娘唯有如此说,才有可能让你的皇父,有一丝的怜悯之情。哪怕只是在帝王眼中的一点,却是可以能让你,苟且偷生。

  这一年,大阿哥禔三十七岁,被削直郡王爵,圈禁起来。

  朝中纷纷扰扰,大戏台上,是你方唱罢,我也登场。而后、宫里,惠妃失了势,良妃同样是无妄哀伤。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末,玄烨歇于景仁宫。

  二人独处时,玄烨确是看着玉莹插在花瓶中的梅花,说道:“这几枝红梅,倒是开得不错。”赞了话,玉莹却是笑着与玄烨喝着茶,边是回道:“确实不错,所以,臣妾就修枝,放在书房里。”

  “不是说,爱花人都是随花自由盛开。怎么玉儿倒是成了俗人?”玄烨问起了话。倒是用了当初玉莹的回答。

  说起这话,玉莹倒是笑着道:“那时候臣妾正是年少,刚是进了宫里。现在看来,这花就是花,不过是用来赏了。枝头上,花瓶里,都是臣妾瞧着。臣妾怎么觉得好些,便就是搁哪儿了。俗人就俗人吧,俗气点,好像也不错。”

  玄烨听了这话,倒是认同的点了头。随后,倒是端着茶碗,看了好一小会儿,抬头对玉莹问道:“朕年纪也大了,还记得当年说过,玉儿是朕的妻子。”

  说到这,玄烨搁下了茶碗,然后,认真的看着玉莹,问道:“今日,朕再是问一次。玉儿,可是愿意做朕的皇后?”

  玉莹听了这话,微微的愣了一下。她看着面前的皇帝表哥,心中起伏不定。皇后,她若是皇后,那么,未来会如何?

  九子夺嫡,康熙末年的风起云涌,诸阿哥争位,于她是福是祸?

  “皇上,臣妾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玉莹如此回道。

  却又是在玄烨欲开口之前,第一次抢了玄烨的前面说了话,道:“臣妾有些话,想与皇上聊聊。就你是聊天一般,说一说。有些事,太急了之间,臣妾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清楚心里的话。”

  玄烨见着玉莹这般一说,倒是笑了。然后,回道:“也罢,朕倒是仔细听听。朕与玉儿也是随意的聊聊吧。说到底,这三十五年来,朕与玉儿好好说说话的时间,倒真是不算太多。”

  玉莹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

  然后,开了口,先是说道:“臣妾十三年入的宫,说起来一转眼间,老四与如意都是做阿玛额娘了。就是臣妾的亲孙弘晖,也是快要娶了福晋。说起来,臣妾的年华昭韵倒是不在了。这宫里当年与臣妾一道入宫的秀女们如何?臣妾自然是清楚的,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心里依依是有数。”

  说到这,玉莹微微一停,嘴角含着笑容,又说道:“姑姑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是臣妾的嫡亲表哥。臣妾忧心,佟佳氏盛世繁华后,不过是烈油亨煮。臣妾一生,也就如此。若禛与如意,是皇上与臣妾血脉,臣妾怕只怕太过了。孩子们的福气,臣妾做额娘的,总是想为他们谨慎些。”

  “女子为母则强,臣妾只是怕,当不起皇上的皇后。”玉莹苦笑着说道。是的,这话是真的。历史上太子二废二立,若真是如此,她这个做额娘的岂能让儿女站在众人之上,任由火烤。

  看着面前表情不变的皇帝表哥,玉莹却是又是说了句话,道:“玉儿心里,却是真的想做玄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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